看着他的冏样,凌姗又直接问道:“张先生,我能不能问问,这件事怎么会对您产生牵连呢?”
一句话把张帅帅给问住了,自己该怎么去回答呢?没法回答呀,所以张帅帅没有吱声。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突然把目光移到了凌姗的脸上,似乎在寻找,也仿佛在验证着什么。
那目光很既迷茫,又令凌姗很费解。
“张先生,您…这是……?”
凌姗接受不了张帅帅的这种直视。她要打破这种气氛,所以直接问道。
果然,帅帅停止了对凌姗的脸部扫描,并且开口说话了:
“大姐,您为什么不问问我,我当初为什么要给您打那个电话呐?”
凌姗笑了笑,又轻轻地摇了摇头,敷衍道:
“也许,因为你是一个有正义感的青年吧?”
张帅帅微微翘起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笑意中还包涵着一分神秘。
他否认道:“我可没那么高尚。”
“那……那你是为什么?…对了,我听刘欢说,你还遭到过咪咪的黑手?这是不是你的一种报复行为?”
凌姗忽然想起刘欢说帅帅挨打的事。
“呵呵,您有点小瞧我了。大姐,您这么想也可以。就算其中一个理由吧……好啦,这个问题咱不谈了。说正事:大姐,我先声明,我今天来找你,可不是讨伐你的。刚才的话也就随口说说。如果这话我不说出来,我心里憋得慌。"
“那你找我…?"
“哦,我…我今天……今天是来是向你告别的。”帅帅说话变得有些语讷和迟缓,显得没有底气。
凌姗心里一动,问道:
“告别?你是要到很远的地方去?”接着又不解地问:“可你与我并无过多的接触,怎么会想起向我告别?”
帅帅又笑了一下,表情有点苦涩。他点了点头:“您这么说也对。大姐,我就实说吧:我已经被牵扯到夏娃的案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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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有这事?那…严重吗?”凌姗有些惊讶又小心地问。
帅帅自我挪揄地笑了,没回答凌姗的问话,继续着他的话题:
“我想明天或许就没自由了,也可能被剃了头穿上了囚服。呵呵,也许坐不成牢。不过我可以告说您,我没有参与他们的贩毒,没干过那种缺大德丧良心的事。但我这人平时也不大检点,也有意无意地干过一些违法乱纪的事儿!这就看他们怎么定我的性了。总之吧,我想,这次,我即便不坐牢,可能也要一败涂地倾家荡产,怕是又要一无所有地从头做起啦!”
凌姗仍是不解地望着帅帅:“真有这么严重?”
“……大姐,哦,我,我就直接叫你姐吧。”帅帅若有所思地说:“今后,咱们见面的机会可能不多了,我一希望您别记恨我,二能记住我这个弟弟。……还有,我不想这个样子去面对刘欢。她这孩子太单纯了。您捎个话……替我安慰一下她,别让她为我的事哭,我想赞助她一笔生活费,已经通过邮局寄给您了,您转给她或替她保管着。好了…就这样吧,再见,姐!”
帅帅断断续续地说完这些话,便站起身来朝凌姗伸出手告别。
凌姗也站起身来伸出了手。
两只手握在了一起。
帅帅握着凌姗的手,旋即微笑地看着她,而那微笑的眼睛里却带着不易查觉的忧伤和渐渐变大的泪花:
“姐,再见!”
帅帅松开凌姗的手,果断地转身朝门口走去。可则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随手从夹包中取出一个信封,回身放在了茶桌上,对凌姗嘱咐道:
“姐,这封信你十分钟以后,记着,只能十分钟打开看。这次你一定要遵守诺言哟。”
说完便回身打开门快步走了出去。
到现在为止,凌姗才搞明白,原来这个小伙子是被牵扯到咪咪一案里去了。可他究竟都干了些什么违法的事?
如果问题严重,为什么警方还没有抓他呢?
看来他的事还没有严重到那种程度。那么,他留下的这个信封里又装的是什么呢?
望着被帅帅关上的房门,凌姗这才从茶桌拿起了那个信封,下意识地用手掂了掂:份量不重。
为了遵守承诺,凌姗只能把信封拿在手上翻来覆去地反复看着,等待着帅帅所说的十分钟。
终于过了十分钟。凌姗这才迫不及待地才打开了信封。
里边是一封信。
凌姗把信抽了出来,随即,却有一张照片掉在了桌上。
凌姗伸手将照片拣起来,定睛看时,却不禁令她大吃一惊!
这不正是自己小时候和弟弟唯一的一张合影么?!
“啊?!张帅帅怎么会有这张照片?
莫不是……?”
想到这,凌姗的心便剧烈地跳了起来。她急急忙忙用颤抖的手打开了信。
信是这样写的:
“亲爱的姐:
"请允许我这样的称呼你。
“当你看到这张照片时,你就应该明白我到底是谁了。
我就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弟弟呀!
“照片上你身旁的那个小调皮蛋不陌生吧?那就是小时的我……"
看到这里,凌姗的眼泪便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往下淌。
弟弟,真是我的弟弟!真的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吗?!
……是他,真的是他!
凌姗不顾一切地打开房门,拔腿就朝楼梯口跑去。
她要追上弟弟,她有好多好多的话要向弟弟说呀……
可酒店外,哪还有弟弟的影子?!
凌姗茫然地站了一会,大脑一片空白。最后,她无力地坐在了酒店门外的石阶上,不由自主地又继续看帅帅留下的那封没有读完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