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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还当凌姗的面给他的那位脑外科专家同学打了电话,可同学却出国讲学,只好等他回来了。
当然,这些情况,凌姗现在还不能向吴春雨说,也不能对吴潇潇讲。
难怪刚才凌姗的脸上,让吴潇潇体察到了那掩藏不住的忧郁。
吴潇潇实在憋不住了,她终于小声问凌姗:
“凌老师,是不是我弟弟他真的……”
凌姗马上否定了:
“不是不是。仪器检查是明确病因的最直接的手段。嗨,这当姐的呀,都这样,一心巴火地为弟弟操心!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吴潇潇仍然怀疑是教授偷偷和她说了弟弟什么不想证自己听到的话。既然老师不说,自己也不能多问了,所以她才委心地点点头。
凌姗还想借机会和姐弟俩再唠点什么,也好顺便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想到这,他便问吴春雨:
“春雨,我忘了问你哪?你是怎么去找卢非把流动旗给要回来的?卢老师怎么会突然又把那流动红旗又还给咱班了呢?”
提到这个事儿,吴春雨笑了,笑得挺神秘,大大咧咧地说:
“嗨,那不就是小事一件么。”
吴潇潇责怪地对弟弟呵斥道:
“好好和老师说话!这一天没用的事可多了。咱班上有班长,轮到你去找卢主任呀?瞎逞能。还有,看你今儿个中午那表现,我说你逞的是那份儿子能啊?装哑巴能叫别人卖了呀?别说人家卢主任还是领导,那叫谁谁也下不来台呀!"
"哼,这事儿,凌老师还没来得及批评你哪!”
吴春雨不服地脖子一梗:
“咋地?这些事它要不都与我有关,没我事我才不管呢。既然有我的事儿,我就得出面解决摆平!”
凌姗严肃说:“春雨啊,食堂这件事,老师可又要严肃批评你了,你这次真的又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一,你在公开场合戏谑老师,违反了学生守则要尊教老师的规定。"
"我本想等你病好到班上以后再批评你。既然你姐现在提起来了,我也就批评你了。”
吴春雨别着脸看着窗外不吱声。他心里是真不服气呀。
过了一会儿,吴春雨才说话:
“老师,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这太憋屈了。你说,他凭什么死不承认我们向他请假的事儿?往我们脑袋扣尿盆子?妈的!”
凌姗瞪了他一眼:“该掌嘴。以后,说话都得把这个脏字儿给我去掉!”
“嗯哪!”
吴潇潇瞪了弟弟一眼,偷偷地抿嘴笑了。
“哎,吴春雨,你别光傻笑。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凌姗追问道。
望着吴春雨的样子,凌姗觉得又好笑又好气。
吴春雨咽下最后一口香蕉,“吧嗒吧嗒”嘴,还又舔了舔手指头,这才得意地说:
“老师,你也真是的,你不笨想想,就我去找卢主任还能拿来红旗?鬼才信哪!”
凌姗说:“哎?你也别把卢主任想得那么陕隘。真实他这人我了解,人真不坏。再说,当老师的要和同学一般见识,那不太没格局了么,你别拿你们小孩子之心看老师。”
“得!”凌姗的一席话反倒起反作用了,使得吴春雨一下就改变主意了,他一摆手:
“老师,咱不说他了……反正,这旗呀还真不是从他手里要来的。”
“那?你是从哪儿拿来的?”凌姗很诧异地问。
“嗨,这还不容易啊?这都改革开放了,淘换一面小旗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凌姗听出这里边一定有问题,便追问道。
“啧啧!”吴春雨啧了两下嘴,又习惯地做个吸鼻涕的动作,这才伸出巴掌伸到淩姗面前这么翻了一番:
“十块钱,完活了!”
“啊?!”凌姗和吴潇潇几乎同时惊讶地喊起来:“你……?”
“哈哈…你们都没想到吧?他卢主任也想不到。可我吴春雨想到了。"
吴春雨说着话便得意起来了:
"这叫什么?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就比他技高一筹。"
“好,既然我们夺得了红旗,那就该挂出来。你不是不给么?那咱不要了,我十块钱到牌匾店做一个行不?两小时完活儿!比他那面还新l”
吴春雨说得兴起,语气轻松自如,可把凌姗听得眉头紧锁,脸都变白了,连心跳却加速了:
“你呀你呀吴春雨呀,我就说卢主任不会轻易把旗给你吗!看看看看,吴春雨,你这是干的什么事儿?……这不是胡闹吗?你……你怎么这么没长脑子?!”
凌姗数落完,站起身急急忙忙就往外走。
“老师,你……你干什么去呀?”
吴春雨知道自己又惹下大麻烦了,他一把拉住凌姗的衣袖,急着问。
凌姗站住脚,回过头用手指点着吴说:“你给我好好想想,回头再和你谈,我得马上去把那面假旗摘下来!这事要让学校知道了,不成了天大的笑话么!”
“我……我又错了?”
吴春雨这下真卡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