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也很无奈,每次来供销社,只要他春姐在,每次都是这个场景,这让他都有些不敢来供销社了。
苏晨快步走到几人身旁,眼神中带着询问,“你们都买好了吗?还有没有什么要买的,没有的话咱们就回去了。”
几人表示没有需要买的了,便就往回走去。
这次苏家屯分配的知青不多,只有四个人,牛车上放完行李还有位置,几人便都坐着牛车回村。
牛车一到村里,村口老槐树坐着的村民们就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他们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车上的几人,朝着他们指指点点,眼神中满是嫌弃。
“怎么又来了几个知青,瞧几个细皮嫩肉的,能干啥活?弱的跟个小鸡崽子一样,就会吃白饭,一个比一个会偷懒。”一个村民嘟囔着,语气中充满了抱怨。
“是啊,这些个城里来的知青就是娇气,就那个女知青赖云云,都下乡快10年了,还干啥啥不行。
每天就干个三四公分,还不如我俺8岁的狗蛋干的多,还天天瞧不起咱们这些乡下人。”另一个村民也跟着抱怨起来,脸上露出不满的神色。
张老婆子看了两眼牛车上坐着的几个知青,眼珠子转了转。
她那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缓缓说道:“你们瞅瞅,虽然这群城里知青中看不中用,但是你们瞧他们的穿着。
的确良的衣裳,布拉吉的裙子,亮蹭蹭的小皮鞋,鼓囔囔的大包裹,这家境一看就是个好的,还都长得俊俏,这要是谁家姑娘男娃嫁了娶了他们,那不就成自家的了?”
她的话语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说完,几人意味深长地对视了一眼,心里热热的。
这几年,那些知青眼见着没有回城的希望,年龄渐渐大了起来,也就有那么一两个在村里找了对象结了婚。
那些跟知青结了亲的人家,明眼人一看便知,日子过得比以往滋润了许多,村里的其他人瞧着,那是眼热得不行。
不过知青找村里的人结婚的情况很少,大多都是知青跟知青之间结成革命友谊。
现在,见又来了四个一看家境就富裕的知青,一时间,大家伙看四人的眼神都灼热了起来。
一群人完全忘记了刚才她们还在嫌弃知青,干啥啥不行,光吃白饭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