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没有一起返回国公府,出孝陵大门就分开了,陆天明要等候朋友,徐弘基然由着他,相约申时到国公府。
陆天明抬头看看太阳,还不到午时,带着五十名亲卫向南城而去。
朱聿键不一会从身后追上来,到身边淡淡说道,“中山王府就在秦淮河夫子庙后面,承袭魏国公爵位后,徐家人倒腾到中城别院,在别院基础上扩大建府,原来的王府反而成了别院。”
陆天明扭头对唐王微笑,“大王观察仔细啊,没错,魏国公府邸很大,但人很少,只有私事,徐家掌柜均在中山王府。”
“孤不是这意思,中山王府在秦淮河北岸、三山街之南,刚好处于江宁县地界,如今魏国公府邸属于上元县地界,南京两个京县,谁出面很重要,若是江宁县,那就是玩玩,若是上元县,孤也介意你狠一点。”
陆天明脚下一顿,扭头对朱聿键呵呵乐了,“大王是亲藩,不懂官场的想法,就算是上元县地界,徐弘基也会让江宁县出面。”
“为什么?”
“演戏不仅是给皇帝看,更是给百姓看,官场任何争斗,哪怕到抽刀子的时候,都会保留最后的退路,上元县管辖皇城、军营地段,县衙的执役全是徐弘基的人,他不会一开始就涉足过深。”
朱聿键点点头,“哦,孤还真不懂这些弯弯绕,徐弘基有点啰嗦。”
“这不叫啰嗦,叫循序渐进,他真正下场在初三以后。”
“啊?”朱聿键震惊了,“不是今晚宴请吗?”
“大王又不懂了,宴请是让我丢脸,不是翻脸,丢脸之后需要时间传播,形势需要酝酿,不可能三言两语到急赤白脸的地步。”
朱聿键叹息一声,“还是太啰嗦了,那孤走了,你有人缓和吗?”
“有啊!”
“周延儒?”
“他算狗屁,能缓和我与徐弘基争斗的人,只有我和徐弘基本人啊,我们不妥协,谁说和都是放屁,我们若妥协,也不用谁说和。”
“果然很啰嗦,你不一定有时间。”
“我若反击,用不了一天,是徐弘基浪费时间,不是我。”
“你要做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