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一戳就破,没必要撒谎。
而且方厚泽一路的表现均是读书人的迂腐做派,已经说明他的性格。
巴图再次苦恼拍拍额头,“方先生,您的朋友身份先不说,您坏规矩了,就要承担破坏规矩的后果,这几位既然都是跟您来的人,您就要负责养着他们。”
“路上方某说过暂居,没想困在这里,是你没讲清楚。”
“不好意思,那只能证明您缺乏眼光,缺乏判断。路上告诉我没有功名,却是国子监监生,扮做流民下跪,确认我身份后马上自持威严,读书人的贱性子让你显露无疑。
就算您是郭总管的朋友,您也不能坏了规矩,我们会发信给郭总管,他若让您出去,同样得付出银子,每人一万两。”
方厚泽不敢相信,一个鞑靼下人如此威风,顿时冷哼一声,“好大胆的奴婢。”
“哈哈哈~”巴图大笑,回头看一眼陈继业,“陈兄认为怎么样?”
陈继业撇撇嘴,“天下到处是这样的人,反正我没觉得特别。”
巴图正要开口,旁边方世玉大叫,“等等,父亲是郭总管的朋友,我和妹妹是忠勇侯的朋友,我们怎么算?”
咦?!
这可不是与家里人切割,而是精准抓住了巴图话里的漏洞,脑子转的很快。
巴图扫了他一眼,“一直没问,方公子多大?”
“反正是朋友,不信问郭石头,问郭夫人。”
“方公子,北城、外城百姓均可以说是忠勇侯的邻居,若要这么算,忠勇侯有三十万朋友。这些朋友在他落难的时候不伸援手,看他发达了,又都靠上来。”
方世玉脸色闪过一丝羞愧,依旧说道,“那也是朋友。”
“最后再问你一次,方公子多大。”
“二十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