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死了,宣大还在宋裕本的控制下,短时间没有威胁,又不至于会垮掉,刚好能经营生意。
山西威胁不到别人,自然招不来敌意。
至于我,不得不做内应,张之极之前如何被拿捏,我现在就被如何拿捏,某人若放出消息,说我与五哥联手坑杀其余兄弟,无论真假,我们都死定了。
但在我看来,某人还不至于如此下作,他的智慧更高,从他告诉我女真应该统一名字,成为一个族群,大金应改国号,大汗应称帝的时候,我就该明白,他让我做一个大公无私的贝勒。
就像此刻坐在这里的兀良哈公主一样,她有什么资格做这里呢?因为她是未来察哈尔的主人。
做内应,不是与五哥反大汗,这是小人,我必须做有用的能臣,做大金堂堂正正的柱国,做族人内心深处的能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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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个内应就不是破坏,而是建设,是团结女真。
我也不是被拿捏的属下,而是朋友,是合作者。
为了家人,为了族人,为了大金,我不得不做朋友,也必须做朋友,这诚意根本无法拒绝,多考虑一息都是侮辱朋友的诚意。
从大汗的左膀右臂做起,让大汗一统女真族号,登基称帝,做一个声望隆隆的权臣,之后的一切自然顺理成章。”
德格类脸上闪着智慧的光芒,在地下来回踱步侃侃而谈,语气特别有感染力。
六人看向他的眼神,一副见鬼的样子。
不是他复盘了战事,而是这语气和内容严格按照某人的‘剧本’走。
范永斗震惊了,陷入呆滞。
德格类又向中间的黑袍躬身,“佩服佩服,所谓全部的诚意,原来是开智,原来是让我觉醒,掌握自己的人生。
用不着七擒七纵,那样我也太蠢了,你反而会扔掉。
现在四次了,刚刚好。
从你给德克西克治疗腿伤的时候,我们关系就命中注定,女真没你这样胸襟的人,大明也没有,偏偏我遇到了。”
黑袍缓缓坐直,伸出一根手指,“一个字,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德格类一愣,哈哈大笑,朝范永斗摆摆手,“范东主,过来见见你的主子,漠南草原的新主人,座山雕。”
范永斗好像听到恐怖之事,手脚并用向后退了两步,又猛得醒悟过来,匍匐下跪,连连磕头,一个字都不敢说。
黑袍从椅中起身,拍拍德格类的肩膀,“莽古尔泰、阿济格、岳托都被箭阵吓坏了,忘了弓箭手的攻击力建立在你们大军精疲力竭的基础上,女真若人马体力充沛,战争完全是另一个结果。
人生就是这样,天上掉馅饼的时候,地下必定有陷阱。袭杀我、追杀我,先不说能不能实现,本质上是自废武功来换取这个机会,那结果很符合逻辑。
我们互相学习,互相进步,感谢德兄设立医馆的点子,之前没合适的人,现在有了。一个字,人,要善于创造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