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为清道:“他们是我新招的船工,就咱们四个,忙不过来的。”
除了阿其,几人都是一个村,说不上多熟悉也差不多,再者大家年纪相仿,很快就熟络了。
“出发出发,船上有的是时间聊天,咱们还要找船载我们登船,太晚了就只能游过去了。”张为清笑道。
老规矩,几人先去拜了妈祖,才又来到码头。
“阿清,这边!”
才刚到码头,石广量就朝几人招手道。
“广量叔,你在等我们?”张为清好奇道。
“想着送你们上船呢。”石广量笑道。
张为清暗忖应该是有事找自己帮忙。
果然,等几人都上了木船,石广量才问道:“阿清,昨晚回家才听说你们卖鱼干的事情,有什么门道吗?”
“哪有什么门道啊,就是跑的远一点卖,咱们这边不稀罕,但有那吃不上新鲜海鱼的地方,鱼干还是很受欢迎的。”张为清道。
“远?”听到这个字,石广量的心咯噔一下,他现在最怕的就是一个远字。
之所以问卖鱼干的事,就是因为去岛上放桩网太远了!
跟梁家兄弟摇橹出海不同,他是跟自家大儿子一起,关键是他儿子才十六岁,根本坚持不了多久,所以来回的路程超过80%都是他在摇橹。
哪怕他是能吃苦的,这么连续几次也有些吃不消了。
“离我们近的村子也都离大海近,有鲜鱼吃谁还买鱼干啊。”张为清道。
看石广量不说话,张为清又道:“说实话广量叔,这法子对于那些没有船人来说还值得试试,咱们有船的,出趟海都抵得上卖好几天的鱼干了。”
“唉,这不是出海太辛苦了吗。”石广量叹了口气道。
“这年头想挣钱哪有不辛苦的?”
“走货不辛苦,可咱们也不敢干啊。”
拉几百斤鱼干跑几十里路,也不比摇橹出海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