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发半干,短而整齐的发丝一缕一缕的,垂在两侧,较平时多了些恣性随意。
喉结在灰色衣领上若隐若现,一滴水珠从颈间滑落,略过喉结,直滴入他结实贲张的胸膛深处。
见她醒来,他将剩下的烟摁灭在烟灰缸中。
黎晚棠一惊,急忙坐起身子。
还没等她下床。
就见男人站起身朝她走来,他眼神算不得和善,手臂处青筋暴起。
黎晚棠这才发现他已经换上了浴袍。
她表情呆了一瞬。
男人走到床前,高大的身影将她罩了个结实。
游轮房间床不大,但很软。
她身侧一角深陷进去时,那些屈辱又不堪的记忆便疯狂朝她涌来。
她朝里面缩去。
可还没离开多远,脚腕就被他握住,稍一用力,她便被他整个拖了回来。
随后,他一手握住她两只手腕,直接举过头顶。
迷-药的劲儿还没过去,她身上没什么力气,纤细手腕被他一只手制住,她再难挣脱得开。
他腾出另一只手去做别的。
黎晚棠挣扎无门,浑身抖得像筛糠。
季云升吻在她最敏感的耳后。
“我记得你刚刚求我放了那小病狗时,说可以让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现在又怕得快要尿床,是想反悔?
还是我之前技术不好,没让你爽到?”
他出口便不干不净,黎晚棠一阵语塞。
她强迫自己镇定,可是身体就是不听使唤。
季云升却不依不饶,他把手从她睡裤里探去。
“刚刚你说你对我动过心,是什么时候?”
这句话压在他心里好几个小时。
尽管知道可能已经是过去式。
也有可能只是她的推辞。
但他如果一直不知道答案,怕是死都不会瞑目。
他问着,手下动作也没停。
黎晚棠腿被他压住,躲避不开。
她索性放弃了挣扎,眸光有些灰败。
还有什么可问的。
“不记得了。”
快点吧。
早死早超生。
给她机会让她拖延时间,她都不要?
季云升眉头一皱,眸光瞬间转冷。
他看着身下的女人。
她还是很怕,怕到牙齿都在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