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廷煜一时间有些懵。
纵是自己来晚了些,刘御史是如何得知自己是因为那个原因才晚到的呢?
难道是猜的?
思索片刻没有头绪,他果断大声为自己辩解:“父皇,昨日夜里,儿臣连夜处理紧急公务,着实是睡晚了,所以才……”
“满口胡言!你有何公务要处理?朕怎么不知道?”
他话未说完,便已被皇帝打断。
北越帝实在是想不到,他这个儿子除了凉州水患之外,还有何公务需要处理……
且凉州水患,也已经交给九千岁了,九千岁今日便会出发前往凉州。
“父皇,是真的!儿臣昨夜……”
“给他一面铜镜!”
皇帝面色铁青,扭头懒得看他,第一次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生下这么个蠢东西。
丢人现眼!
小太监领命离开。
谢廷煜茫然不知所措,铜镜?给他铜镜做什么?
这时,久不曾在朝堂上发过言的九千岁向左迈出一步,站了出来。
“陛下,靖王殿下最近确实是有紧急公务在忙。这点,臣可以作证。”
谢廷煜一愣,这阉人莫不是吃错药了,竟帮他说话?
但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连连附和:“是呀父皇,儿臣确实是在忙公务,这才耽搁了早朝!”
“哦?”北越帝挑了挑眉,生了些兴致。
傅九离面色未变:“靖王这段时日为了解凉州水患之困,在忙着筹集银两,臣听说当下已经筹了五万两白银了。”
“此乃凉州百姓之幸啊!”
说着他略微转身,看向面色陡然变了的靖王:“靖王殿下,待早朝结束,臣便安排人去靖王府取银子。”
“臣便代凉州百姓谢过靖王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