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半眯眸子，定定看向司空王霸，“所以，你为何自挖双目给他？”

她可不相信世上有如此伟大之人，平白无故愿意自挖双目给自己的兄弟。

更何况这兄弟还时常想要自己的命。

既然怎么都要去一趟玄机大陆，这前因后果是非对错总要弄个明白。

司空王霸挪了挪嘴，干巴巴道，“我，我是自愿，却也不是自愿，这说来复杂，小师妹，你听我一句劝千万不要去司空家！”

莫非嘲讽一笑，“不去？你打算怎么逃？我和大师兄是结丹期，你知道你那亲爱的大哥带了多少人吗？七八个结丹期还有一个化神的老头，自始至终我都不知道你大哥究竟是什么修为，还有什么杀手锏，你觉得凭借咱们这几个人能轻易逃脱？”

莫非一个人是可以逃的，她总不能丢下自己的师兄和师姐再加上一个毫无灵力的傻子自己跑吧。

想到这个额头就开始痛，语气愈发不耐，“趁我们还有时间再加上这个防护阵他们破不开，那你总不能龟缩在这里一辈子不出去，还是想想怎么解决吧。”

“修仙者的寿命虽然要比凡人多，可那也是有定数的，你现在不过是筑基期，就算再耗费个十几年到了结丹期，寿命不过几百年，你没有那双眼睛修炼途中必定受阻，

到了结丹期怕也是到了尽头，在这修仙界灵气本就匮乏，除了黄灵大陆你哪里都去不了，没了丹棱宗的庇护你觉得你还能安稳到几时？

不是我打击你，依靠旁我总归全是虚妄，只有依靠自身才能不畏惧天地，若是有一天宗门遭受五大宗门围攻，你可有想过何去何从？

你可有想过司空皓月是否会趁此斩草除根。”

言尽于此莫非不打算多说，自己有意帮他，可那也要司徒王霸心甘情愿，自己赋予别人的人生都是虚假，人生是要自己摸索摔倒再爬起来的。

打算推门而出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司空王霸的声音。

“小师妹！”

莫非停住了脚没有回头。

“小师妹，不是我不愿意和你说，不是我不愿意回去拿回我的一切，而是这一切根本就不可能，我们不可能斗得过司空家，我回不去的。”

司空王霸像是整个人被抽去了所有的精气神，他垂下头神色颓然，嘴角挂着一抹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