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想到这里,都心照不宣地默默往后退了好几步,能离我远一些就远一些,避免跟着我中招。
此时的我两眼无神,耳边的声音越来密切,越来越急切,脑袋里就像有一把锤子在敲一样,“咚咚咚”地响。
我忍不住“啊”的一声狂叫,喊:“疼死我了,我不认识白浅浅啊,你干嘛来找我?”
白浅浅?
白南烛双目圆瞪,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红润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一个手刀砍在我脖子上,我两眼一翻,“咚”一声,整个人倒在地上,不知道人事。
我醒来的时候,看到白南烛背对着我,正伏在案桌前不停地画着符篆。
屋里烛光摇曳,将白烛南的背影拉得很长。
屋里的摆设很简单,除了一张案桌,就只有几张木头凳子,连饭桌都没有一张。
还好屋里有地龙,要不然在这深山老林里,他们这些守护人早就被冻死了。
白南烛身后仿佛长了眼睛似的,突然问:“你醒了?”
我连忙坐了起来,摸了摸肿疼的脖子,说:“让我晕过去的办法有很多,你干嘛要打我?”
白南烛头也不抬地说:“当时情急,请见谅。”
我翻了个白眼,我怀疑他是故意的。
我掀开身上虎皮做的毯子,还好毯子和床上还算干净,不像白南烛身上的衣服都包浆了。
我走到案桌前,白南烛的身体突然变得紧绷,握着笔的手骨节发白,一笔都没有落下。
我有些不解地问:“你怕我?”
白南烛突然站了起来,跪在我面前,恭恭敬敬地朝我行了一个五体投地大礼,整个人匍匐地上,惶恐地说:“不知判官大人到此,小人有失远迎,请大人恕罪!”
“判官?我吗?”我有些失笑地说:“我是一个人见人欺,鬼见鬼骑的倒霉蛋,我如果是判官,我早就将那些欺负过我的人,一个个全都拉进地狱了,还能让他们活得如此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