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吃过早饭,还一起去看了韦昌。
安康果然安排周到,把韦昌安排在锦平的屋子旁边的偏房。
这屋子阳光通透,干爽,打开的窗户能一眼望到院大门。
韦昌的刀疤脸早已被他易容成一个脸色有些黝黑的中年大叔。他身穿粗布长衣,就和一个普通人差不多,看起来可亲了不少。
就连伊平看到他,都亲切地喊他韦大叔。
韦昌的脸色看起来好多了,并且肯乖乖地喝药,吃饭。看他没有了寻死的心思了,我也安心了很多。
我们从韦昌的屋里出来,已日上三竿,太阳暖暖地照着,一阵秋风吹,头顶飘下了几片黄叶。
我伸出手接住了一片,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竟然有股淡淡的香味。
伊平一把抢走我手上的树叶,说:“二姐,你怎么什么东西都拿来闻一下,万一有毒怎么办?”
“闻”是每个中医的必修课,不管看到认识或是不认识的植物,我都习惯性地闻一闻。
我看着伊平手上的树叶,呈椭圆形,巴掌大小,边缘有细密的锯齿,叶子已经枯黄, 叶脉显得特别突出。
我抬头看了一眼盘踞在院墙边上的这棵大树,总觉得这股淡香在哪里闻到过。
伊平推了我一把,说:“二姐,你不会真的中毒了吧?咋不说话了?”
我还没说话,锦平却在一旁呵斥道:“别胡说八道,二妹身子正弱着,你一通乱说待会又出事怎么办?”
伊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说:“就算我不说话,该出事的还是会出事。”
锦平一听,眼睛一瞪又想训斥她,我连忙说:“我没事,我没事,只是刚才想事想入迷了。”
伊平挽着我的手臂,说:“在想啥想得那么入迷?”
我指着那棵树说:“这种树我从来没见过,觉得稀奇罢了。”
伊平把手上的叶子一扔,说:“这种树有什么稀奇的?我看到这府上就种了两几棵。刚开始我也觉得这树的味道怪好闻的,结果那些下人告诉我,这种树的香味能防虫、杀虫,但不能和乌头子混在一起,否则就会中毒。所以你别什么都拿来闻一闻,中毒了都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