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姩没心思继续在这看谢葵发疯。
“嗯。”
他们绕开这两姐妹,走了很远还听见后面二人的争执声,以及谢葵被戳到痛处的尖叫声。
“二爷爷。”
谢锦姩在临时搭建的灵堂上见到了二爷爷谢德兴。
谢德兴拄着拐杖站起身,“你们来了?昌哥儿的脾脏受损,没熬几天人就不行了,人死债消,侄媳妇,你们也就放下吧。”
“这是自然,二伯,您坐吧。”慕容氏知道他最重礼数,太客气了。
有族老冷哼一声,
“卷钱带着小妾逃跑,被个婆娘杀了,真是丢人显眼,我谢家怎么会有这种子孙?今晚趁着夜深人静就把他埋了拉倒,晦气!”
谢锦姩惊讶,“今天就埋?”
按理说,葬礼流程繁复,最少也该停尸三天。
“对,今晚就埋,族里认为这件事太不光彩,传出去不好听,所以匆匆办了,早埋早了结。”谢德兴说。
“二爷爷,那刘氏你们打算如何处置?”
“我们也正为此事犯难呢,原本按照族规,是该处死,可是在此之前她已经被休,不再是我们谢家的人,按理说,我们是没资格处置的,可是报官吧,又实在丢人,所以只好先把人捆着。”
谢锦姩听明白了,
如果报官,势必要将来龙去脉当庭审判,判个午门斩首,谢家也是书香门第,丢不起这个人。
谢锦姩思忖片刻,说:
“刘氏是下堂妇没错,那休书可有交到官府那边改籍?如果没有,那她还是谢家儿媳,自然就能由族规处置。”
休书该由丈夫亲自送去官府,才能撤了二人的夫妻关系。
而大伯身上有伤,又逃的匆忙,据谢锦姩所知,他那天只换了钱票,给妾室们放了良籍。
被谢锦姩这么一提醒,族老们也反应过来了,那刘氏八成还是谢家儿媳。
“那就好办了,谋杀丈夫,合该处死。”谢老伯公冷声道。
谢锦姩的眼睫微动,刘氏当然必死无疑,除此之外,她还想起一件要紧事,
“对了,这件事祖母和衍哥儿知道吗?”
谢德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