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这三天他们是怎么熬过来的,靠着一点点干粮,两人硬是挺过来。
本来吃得就少,从省城来县城的路上,大巴车在盘山公路上蜿蜒前行,发车还不到半个小时,两人就开始晕车,打开玻璃窗,对着窗外就是哇哇一顿吐。
可是,吐出来的只有他们今早上喝进去的水,两人吐得直冒酸水,眼花直流。
好不容易到了县城,就想着能够见到阮淼淼,拿一点东西垫垫肚子。
他们担心,再饿下去,他们的胃就会自我消化了。
哪知道,看了半天,都没瞧见阮淼淼的身影。
顿时,心里咯噔一下:阮淼淼不会是去别的地方下乡了吧?
虽然都是下乡,但是,西南条件艰苦,家里有关系的都不会来这里,会运作去东北那些。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两人就眼前一黑:怎么办?
怎么办?
没有阮淼淼,他们可咋活?
幸好,就在他们绝望的时候,阮淼淼总算是出现了。
瞧见阮淼淼手里还拿着一个铝饭盒,两人感觉自己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淼淼,你怎么丢下我和清明哥,自己一个人先来了?”
一看见阮淼淼,赵秀云就先抹着眼泪哭诉:“你知不知道,一路上,我和清明哥可遭罪了,你看看,清明哥都生病了。”
赵秀云在隐晦地责备阮淼淼没让阮父带上自己二人。
她身旁,饿得面色发白的沈清明精神萎靡,看起来确实像病了。
想起小说里,原身给两人弄来了卧铺票不说,一路上还准备了不少吃食,到了省城没赶上大巴,直接去国营饭店吃了一顿后住进了招待所。
两人吃得比在家里还好,哪像现在遭难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