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阿木哭着投入宇文拓的怀抱中。
“没事,没事,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宇文拓先是一愣,然后轻抚着阿木因抽泣而颤抖的身躯,看向越升越高的太阳。
秋天确实是狩猎的好季节,阿木基本上天天都有所收获。可他回去却时常会看到武老太无精打采地靠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景象连连叹气。
阿玉则暗中准备着后事,早在今年初她便已经托人定做好了棺材,按高大夫徒弟的话说,武老太这个冬天恐怕很难熬过去。
秋日无疑是澄明的,澄明中却又有些无名的感伤。尤其秋风萧瑟时,叶子开始片片掉落,呈现出生命正在消逝的一面。然而一场一场的秋雨,一日深似一日的秋寒,更是将人的心绪拉得很低很沉。
阿木一家三口间的交谈跟着少了许多,心境逐渐变得哀婉淡薄,对于迟早会到来的事情,既不愿想,更不愿提。
十一月十六日的时候,阿木如同往日一般在山里狩猎,他昨天并没有回家,而是住在师傅那里,准备在多攒一些兽皮,好拿到镇里去卖。
时近中午,除了昨天的陷阱中有只麂子外,阿木也就打了一只野兔,他看了看天色又瞅了瞅对面的山峦,正在考虑要不要去更远的地方试试。
可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突然闪到了阿木前面,就如同凭空出现的一般。
阿木定睛一看,竟是师傅宇文拓。
“师傅……”阿木察觉宇文拓面色凝重,便低低叫了一声,心中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
“阿木,你现在立即跟我回村,李文兴刚刚跑来说你太姥姥恐怕不行了。”宇文拓沉声说道。
“啊……”阿木听后身体一抖,没能发应过来。倒是随着他手上劲一松,受伤的兔子立即重获自由,瘸着腿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