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什么,我那口子也是个猎户,这都进山一个月了也没见回来一次,唉……真是让人担心。”妇人一边将热水递给阿木和宇文拓,一边唉声叹气道。
“谢谢婶婶。”阿木接过热水就喝了起来,他的小脸小手早已冻得红扑扑的。
“你放宽心吧,常年在山里跑的都知道保护自己,再说,一年也就这两三个月天气最好。瑞雪这么一下,不但庄稼长得好,猎物不也饿着找吃的嘛,正是打猎的好时候。”宇文拓将衣帽放在腿上,一边暖着手,一边宽慰道。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山里到底不比屋里,不但冷,而且也危险啊。”妇人忧心忡忡地坐到宇文拓对面。
“是啊,可干了这一行,也没办法啊。”宇文拓端起碗小小抿了一口。
“孩子……慢点喝,别烫着。”妇人看着捧着碗的阿木,疼惜地摸了摸他的头道,“这么大的孩子,都跟着出来受罪,唉……”
“妹子,这家里就住了你们两口子吗?”宇文拓假装没听见,扭头看了看四周道。
“嗯,两个女儿都嫁到了耐犁城,儿子前两年也在瓦河镇娶了媳妇。我们一般也住在瓦河镇上,只是秋末回这老房子收拾下,再住上两三个月,等年底也就回城了。”妇人答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宇文拓点了点头,像她家这样的情况倒是很常见。
“主要是我那口子闲不住,他说自己捕了三十多年貂了,除非爬不动山,否则就停不下来。但我知道他是想趁着自己身体还行,再多为儿孙们攒点……我怎么劝,他都不听。”妇人说着看向窗外,仍旧很是担心,渐白的发髻有些蓬乱。
宇文拓听后默不作声,而阿木则撇着嘴有些难受,因为他也开始想太姥姥了,不知道村里下雪了没,家里的柴还够不够烧,水缸还满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