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二楼走廊之中,赵楠笙正沉浸在思绪的海洋,不料被猛然打断,心中一片茫然,犹如荒原之上迷失方向的旅人,满心不甘与无力交织。
他深知,哪怕绞尽脑汁,也无法触及那首词所达到的高峰,更别提超越。而新野健次郎亦是瞠目结舌,唇齿紧咬,面容写满了不屈与挫败。
方奕的诗音甫一飘落,如同惊雷划破寂静,新野健次郎瞬间震颤。
那开篇短短数语,便勾勒出一幅硝烟四起、气势磅礴的沙场画卷,笔力之雄浑,构图之精巧,堪称绝妙,令人叹为观止!
随后几句,字字珠玑,紧密衔接前文,直至末联,诗意升华至更高远的境地,让新野健次郎哑口无言,自愧弗如,提及自身之作,更是难以启齿。
即便如此,他的内心深处仍燃烧着不愿服输的火焰!
他审视着方奕,那不过二十出头的青年,如何能亲历边关烽火,体验那份豪情壮志?
又怎能挥毫泼墨,成就这等悲壮诗行?
“恕我直言,这两篇佳作,恐怕皆非原创吧?”
新野健次郎面色阴郁,话语间毫不留情。
“你年纪轻轻,何以道尽《江雪》中那份历尽沧桑后的孤高与超脱?又怎可能描绘出《金戈铁马》里战场的烽烟滚滚与铁甲洪流的壮阔?”
他接连发问,语气中满是质疑,“如此佳作,断不可能出自你手!抄袭者,真是给大周文坛蒙羞!”
周围的文人墨客闻言,心头也不免涌上阵阵惊诧。确实,这位青年既显稚嫩又名不见经传,何德何能,创作出这等诗篇?难道,真如新野健次郎所言,一切只是剽窃?
众人目光怪异,气氛逐渐变得微妙,而方奕面对质疑与猜忌,仅是淡然一笑,负手而立。
“作诗,岂是手到擒来之事,又何必抄袭?东瀛公子,你的质疑,不过是输不起的借口吧?”他从容反问。
新野健次郎面色愠怒,冷声斥责:“究竟是我输不起,还是你心中有鬼?欺世盗名者,猪狗不如!我劝你最好坦白,否则,大周文人的名誉将因你一人而毁。”
这话如同平地惊雷,令船上众人震惊。
文人重视气节,剽窃乃文界大忌,一旦证实,将遭受万人唾弃。
李胜面色苍白,内心挣扎,倒非怀疑方奕,而是此事影响重大,万一坐实,大周皇室的脸面将荡然无存。
“呵呵,输不起便想耍赖?我还未曾见识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