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楠笙闻及此第二问,顿时眉头紧锁,陷入深思。
他并非未曾尝试挥毫泼墨,描绘那金戈铁马的壮阔,然而每一落笔,总觉诗行间空洞乏味,或是无病呻吟,难以自我满足。
真要以此示人,岂非反成笑柄?
既已决意以诗博取转机,自当竭力奉献上乘之作。
思索之际,视线无意间掠过高昂自信的新野健次郎,赵楠笙心中不由一紧,此人难道胸中已有成竹?
视线流转,落在那位淡然自若、正细品美酒佳肴的方奕身上。
方奕之态,仿佛不过赛事旁观,而非置身其中的竞争者。
此景之下,赵楠笙心头思绪如潮,混乱不堪,更勿论吟诗作对。
此刻,新野健次郎目露冷毅,于题出之后略加沉吟,随即昂首。
其眸如鹰隼,逐一扫视沉思中的赵楠笙与茫然四顾的众书生,最终停留于方奕身上。
"观尔从容自若,胸有丘壑,是早已筹谋在胸,还是自认才疏,故作豁达?"
新野健次郎语带讥讽。
在他看来,这些所谓的文人雅士,大多徒有虚名。
唯独这方奕,究竟是灵光乍现,抑或是才华横溢?
不得不谨慎以待!
雅座之上,方奕非但毫无紧张之色,反倒悠然自得,从容倒酒,而后转首,直视气势汹汹的新野健次郎。
"应对你,还需费神思索?区区吟诗,不过信手拈来。"
新野健次郎闻此,冷笑中带着几分怒意,这无名小辈竟敢口出狂言。
"哼,阁下如此自信,莫非又藏绝世篇章?"
方奕认真思索片刻,道:"不敢说绝世,但教训你足矣。"
"那就请阁下展现一番吧,切莫关键时刻掉链子,颜面尽失,届时怕是要灰溜溜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