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清形势了吧?若非皇上有心整肃九原,又怎会派遣侯爵前往兖州辖下一县外封?”
林师爷神情恍惚,喃喃道:“是……是啊,按惯例,侯爵应封淮州一府之地。”
“不错,外封兖州于我,除了锻炼我使之能与岳父诸葛瞻共掌兖州之外,更是陛下对我未来的期待。林师爷,你现在该清楚该效忠于谁了吧?”
方奕冷笑一声,收起了游龙剑。
林师爷闻听此言,连忙匍匐在地,恳求道:“小人明白了,往后定当唯侯爷马首是瞻,还望侯爷饶恕小人性命!”
见林师爷已落入圈套,方奕心中窃喜,继而道:“还算你机灵,本侯爷愿意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但凭侯爷吩咐!”
“两件事,其一,助我搜集陆东荀的罪证,对你而言,应当是手到擒来吧?”方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当话语落定,林师爷的面容忽而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方奕见状,紧追不舍地施以重压,“难不成,此事棘手至极?既然如此,阁下不妨代罪受过吧!我即刻修书朝廷,禀明一切。”
林师爷闻之色变,连忙摆手否认,“不敢,不敢,此事易如反掌!陆东荀历年搜刮民脂、枉法贪墨及上下其手之事,我皆有详细记载,但凭侯爷所需,小人立时呈上!”
方奕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甚好!账簿且由你暂时代管,待到需时自会命你取出。”
“至于侯爷交代的第二件事……”林师爷满脸谄媚,亟待追问。
“卢员外一家拘于何处,林师爷应当了然于胸吧?莫非,正是贵县衙的地牢?”
方奕目光如炬,直视林师爷双眸,问道。
林师爷略显迟疑,旋即急急摇头,“非也,他们并未被囚禁于县衙地牢。正因世人皆以为会如此,陆知县反其道而行之,未将卢员外一家安置于那处。”
“不在地牢?那又在何处?”方奕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语气中满是不屑。
“在……在九原县西北隅,有一座废弃的宅邸。”林师爷答道。
方奕冷哼一声,“倒是颇有几分狡黠。那么,你可有计策将卢员外一家解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