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兖州副都督端木康大人吧?有何要事需向寡人禀报?”泰宁帝语气中带着一抹温和,询问道。
端木康躬身施礼,态度恭谨,“回陛下,末将无急务上呈,仅奉上大都督紧急书信一封,祈望陛下能尽快览阅并赐复。”
言毕,端木康双手恭敬举起信件,眼神坚定。
泰宁帝自内侍手中接过信札,展信一观,脸上浮现出苦笑,“大都督所遇难题确让人头疼,其女为拒婚竟以死相逼,难道朕之皇儿真如此不堪?”
原来,泰宁帝年初时,曾为兖州大都督诸葛瞻之女诸葛静琪与八皇子定下婚约。
副都督端木康续言,声音谦卑而坚决,“陛下,大都督恳请多次,言犬女实难匹配龙裔,并且在陛下赐婚之前,诸葛静琪已与兴国侯府长子有旧约在先。望陛下念及大都督多年戍边、忠心耿耿,允其解除这门不当婚约。”
闻言,泰宁帝眉宇微锁,显然内心有所挣扎。
兖州地势险要,若不能将大都督之女纳为皇家联姻,实难安心。
然而,当他的目光掠过兖州代表,原本的不满与怒意似乎有所收敛,语音重归平和。
“关于兴国侯长子,朕亦有耳闻,其并非静琪良配。如此,今日朕便任性一回,既诸葛瞻不愿其女嫁入皇家,那就让她配给冠军侯如何!”
语落,满座哗然,方奕亦是一脸愕然,本是旁观,怎料转瞬间成为风暴中心?
端木康见状,急忙跪拜,“陛下,万万不可!微臣回去后如何交代是好?”
泰宁帝神色一凛,“交代?试问,兖州现今是诸葛瞻的领地,还是朕的天下?”
此言一出,众人皆悟。
泰宁帝意在将诸葛静琪许给无深厚背景之人,借此加强对兖州的控制。
端木康惊惧,深知此时任何辩解都显得多余。
上官霸见状,急忙出列,“陛下,冠军侯年幼,此事似有不妥啊!”
“哦?如此说来,倒是兴国侯家更为合适?朕记得,上官卿与其私交匪浅呐!”
上官霸连忙辩解,却被泰宁帝打断,“不必多言,朕无意深究。”
泰宁帝懒洋洋地挥了挥手,继续道:“端木康,这样吧,今日这桩婚事,朕应下了,但有个条件——方奕须前往兖州历练。若他能有所作为,便证明其能力;否则,这门婚事朕自会撤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