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奕飞身上马,临行前对方白玉京言道:“白兄,若不嫌弃,可在附近客栈歇息一晚,明日我再寻你有要事相商。”
白玉京默默点头,望着远去的铁骑队伍,心中暗自惊异,如此年少却位高权重的将军,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故事?
众人一行抵达县衙,方奕首先吩咐卫兵邓玉清将邓玉清押在一旁,自己则与常镇、卢七步入衙门深处。
此刻,邓先勇尚未得知儿子被捕的消息,还以为只是商议新兵交接之事。
他客气地说道:“方奕将军大驾光临,实在是荣幸之至。近日,将军英名如雷贯耳,真乃郓城人的骄傲啊。”
方奕淡笑回应:“夸奖了,我是否能为郓城增光尚且不论,但今日之行,倒是让我亲眼见识了一件让郓城蒙羞的事情。”
邓先勇闻言,立刻来了兴致:“哦?是何事,请将军赐教。”
方奕便将方才之事简述一番,当然,隐去了邓玉清的真实身份。
邓先勇越听,面色越是难看,这不是明摆着打脸吗?
他一掌拍在桌上,怒道:“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妄为,视王法于不顾,必当严惩!”
方奕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哦?既然如此,知府大人就不用费心缉拿了,我已替您将人带来。”
两名卫兵走入,将邓玉清丢在地上。邓玉清见到父亲,犹如抓住救命稻草:“爹,爹,救我!”邓先勇脸色骤变。
方奕猛地拍桌,厉声呵斥:“大胆狂徒,你喊谁爹?身为一地之尊,治下百姓,怎会生出你这般欺凌民众的儿子?邓大人,您说是不是呢?”
邓先勇深呼吸数次,勉强压抑着怒火。
他不敢与边关实权人物硬碰硬,何况,谁都清楚,如今的方奕,是朝中炙手可热的人物,连武威侯都曾败在其手。
邓先勇挥手示意,堂上衙役尽数退出,只留下方奕与地上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