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代善猛地站起，脸色骤变，仿佛被突来的惊雷击中。

在场的贵族、将领们纷纷投来惊愕的目光，空气一瞬间凝固。

代善心脏猛地一缩，但多年的历练让他迅速镇定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炬，厉声问向那闯入的士兵：“敌人数量几何？所属何旗？”

士兵喘息未定，慌忙答道：“人数众多，约摸过万，旗帜上乃是一个鲜明的方字！”

方字旗号一出，代善紧绷的面容竟稍稍松弛，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爬上嘴角。

正当众人疑惑之际，一旁的楚明生突然朗声大笑，环视众人一圈后，意气风发地对方才还心存恐惧的众人道：“殿下，您看，这不正是咱们翻身的良机吗？”

代善眉头微蹙，不解其意：“明生，何出此言？我族正遭逢敌手，如何谈得上是机会？”

楚明生轻抚胡须，眼神中闪烁着狡黠之色，反问道：“殿下可还记得，前次大败于我们的大周军队所举的是哪面旗？”

代善眉头紧锁，搜肠刮肚，却怎么也想不起那面令人胆寒的战旗。

一旁，身着华丽蒙古服饰的乌尔塔王爷缓缓开口：“是吴！”

楚明生点头赞同，继续道：“王爷所言极是，此番来袭者非彼‘吴’，而是以方字旗号示人的武威侯之部。此人有勇无谋，其军不过一群草包，何足挂齿！”

代善听罢，原本紧锁的眉头顿时舒展，眸中闪过一丝狂喜。

他明白了，这并非是之前让他们屡遭挫败的强敌，而是一块送到嘴边的肥肉！

“好！既然如此……”

代善话锋一转，语气坚定，满含豪情，“全族上下，听我号令！无需畏惧，迎敌而上！无论敌众我寡，遇一人杀一人，遇十人灭十人，誓将侵扰者尽数剿灭！”

营帐外，方凡率领的铁骑如同潜行的黑豹，越靠近女真族营地，蹄声越是震耳欲聋。

远处，火光映照天际，方凡的双眼闪烁着无法遏制的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