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这些人中,她最讨厌的就是周翠荷,但是最恶心绝对是李阳云。
好好一个男人被流放到这,非但没有安安分分的工作赚钱,反而整日做着科举的梦,想着用自己所谓的才学可以飞黄腾达,殊不知这早就不是一个光靠几句之乎者也就能过好日子的世道了。
如今皇帝昏庸,奸佞当道,内忧外患,有谁会在乎一个流放崖州的奴隶是不是能参加科举。
他反倒一直沉溺其中,心安理得地啃老,弄得自己油头粉面。
加上如今这一幅表情,简直更讨厌了。
“表哥,你应该叫我弟媳。”
李阳云不喜欢太主动的女人,他还保留着从前的审美,喜欢那些有气度的大家闺秀,对于主动贴上来的反而看不上。
所以林冉棠这样,他反而更有兴趣了。
若是林冉棠和自己太热络,他还会怀疑林冉棠和男子相处没有分寸。
“冉棠,我那表弟没了这么久了,按理来说舅公舅母也不应该就这样一直拘着你,你大好年华,总是要有个依靠的。”
如果说一开始林冉棠只是烦躁,那这句话就让她无语了。
周翠荷一家子是因为没钱所以开始做媒婆了吗?不仅是她自己,就连她儿子都来劝自己,怕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林冉棠觉得这件事背后一定不一般,说不准有什么计谋,不能打草惊蛇。
“表哥,是否改嫁是我自己的事情,况且我心里也没有什么人选,这事不用着急。”
“怎么不着急?你的年纪已经不小了,该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了。”
古往今来催婚还真是每个人都会面对的事情,本以为她开局就成了寡妇,还带着孩子,这样总能松口气了,结果一个个都劝自己改嫁,真是疯了。
“我的事情自然有公婆操心,再不济我自己也会斟酌,就不用表哥操心了。”
林冉棠说完,转身就走。
“冉棠,表弟媳,你等等。”
李阳云去追林冉棠,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远处的几人已经看了他们许久,而其中正好有麻姑。
“麻姑,你不是说李阳云会娶你吗?还说周翠荷是你的婆婆,我怎么觉得他们两人不对劲啊。”
光天化日之下,一个男人追着一个女人叫名字,又都是这样的年纪,对劲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