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内,林冉棠一人跪在堂下,俞万坐在主位上,房文蕴坐在一边。
“啪!”
俞万敲了敲桌案,摆好了审问的架子。
“犯妇林氏,你是与何人勾结盗窃官糖,还不一五一十从实招来,若有半点隐瞒,本官决不轻饶。”
林冉棠蹙眉,这个俞万只听信一面之词就这样为难自己,只怕她怎么说都不会好过。
“大人,这些糖并不是偷来的,而是民妇自己炼制。”
“你自己炼的?”
俞万嗤笑一声,明显就是不相信。
“你当本官是傻子?你一个无知妇人有这个本事?”
“若是大人不信,我可以当场炼制。”
林冉棠说的斩钉截铁,房文蕴也适时开口。
“大人,看她如此笃定,不如让她试一试。”
虽然他也不相信林冉棠有这个本事,但是如果不让她证明,俞万只怕就要用刑了。
“这是公堂,若是每个犯人都这么说,公堂还有规矩可言吗?”
说完,俞万一拍桌子,直接下了定论。
“犯妇林冉棠,偷盗官糖还拒不承认,杖责三十关入大牢。”
“大人!如今连证据都不齐全,怎么能随意断案!”
房文蕴起身阻拦,据理力争。
林冉棠也站起身,这是她第一次体会到封建统治下百姓的弱小,他只是一句话,就能不分青红皂白地污蔑自己。
“大人,你不让草民证明,到底是真的不信,还是听了别人的话,今天所谓的审问,不过就是走个过场而已。”
“放肆!”
俞万被说中,怒火中烧。
“你敢质疑本官?来人,再加二十大板!”
“大人!”
房文蕴还想说什么,外面忽然慌乱跑进来一个丫鬟。
“老爷,梅姨娘难产,让我来请您赶紧回去!”
方才还气势十足的俞万一听说家里爱妾难产,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语气慌乱。
“找大夫了吗!快去找最好的接生婆子来,小梅要是有事,本官饶不了他们!”
“已经请了,但是姨娘还是生不下来,大夫说,若是在这样,只怕,只怕母子都…”
俞万一听,只觉得眼前一黑,扶着桌子才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