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休假之后,一直到大年三十的当天,距离休假结束还有三天,林野和云争渡才算是真的正常的开始有了联系。
两人在离开基地之前浅谈辄止,明明没说什么奇奇怪怪不好听的话,却又闹的谁都不是很愉快,也就这么表面和平实际憋着气不欢而散。
微信的消息倒是没断过,有来有回,只是每次都会间隔很长一段时间才会有几句回复。
聊天页面这几天说的最多的就那么两句话。
林野说——又是聚餐。
云争渡说——我还有事等会再聊。
具体是什么事儿他不清楚,更不会去主动问,以至于到现在为止,林野甚至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基地,还是在宋颂家,又或者是回了自己家。
大年三十的上午,林野家在这一天终于结束了没什么意义的各种各样的家庭聚会,他和林鹤鸣终于不用再跟着父母东跑西颠儿,去给不认识的七大姑八大姨表演站军姿走正步,外带着林鹤鸣还得现场来一套流利的外语演讲。
嘴上说是背了一段哪位着名的官员在联合国演讲的重要演讲稿,实际上给林野听的在桌子底下狠命猛掐自己大腿才能忍住不让嘴角强行扬起。
哪儿是什么着名官员的演讲稿,分明是外国当红的说唱歌手的整首rap,里面掺杂了一些还算是隐晦的脏话,剔除了大家都能听得懂的“Fxxk,bixxh”也算是这小子有心了。
只是这种小把戏小聪明能瞒得过其他亲戚,却瞒不住爸妈。
一家四口前脚走出饭店,爸妈脸上还扬着和蔼可亲的笑意,后脚直接上演一出秒变脸,回了家林鹤鸣就被扔去了书房罚跪。
——叮。
眼瞅着剩十几个小时就到了农历新的一年,林野大早上又被拽着出去采购了一堆东西回来,收到消息的这会他才刚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
听见叮一声响没当回事儿,想着可能是什么垃圾广告推送,也就没去管。
等他从柜子里翻了条短裤出来套上,还裸着上半身呢,这手机就跟被开了轰炸一样,叮叮叮的响个没完没了。
他赤着脚站在桌子边上把手机打开,清一色的全都是云争渡发来的消息,从一开始的温柔询问,到后面的逐渐抓马,再到进入癫狂。
“你干嘛呢?”
“人呢?”
“说话。”
“你丫不会还睡呢吧,这都快十一点了,太阳都晒腚了。”
“不说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