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过来!你别过来!你敢过来我就捅死你!”
一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国家,孤身一人拉着两具尸体,被迫逃生驱赶到被大雪覆盖的“荒郊野岭”,孤独,恐惧,和长久以来的精神压力让男人的神经在云争渡说完话之后,再一次抄着兜往前压进的脚步中断了线。
或许是肾上腺素的推动,让他在这一刻不再畏惧云争渡和横在高处的武装直升机带来的压迫感。男人紧紧握着刀,猛地向前两步,抬手横着挥了一刀,径直划向了云争渡藏在围巾下面的脆弱脖颈。
被他向后下腰刀尖儿蹭着围巾轻松躲开之后,男人立刻用另一只手从后腰摸出了手枪,对准了云争渡,丝毫没有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嘭!”
——“当啷!”
“啊!!啊!!!我的手!!!”
一道红线瞬间从高处直直的射下来,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男人就跪在了地上抱住了自己被射穿的手腕,鬼哭狼嚎的喊叫着。
云争渡迎着光抬头看了眼坐在直升机侧门的林野,他一直端着步枪架着,从云争渡下车开始这个姿势就没有变过,直到现在在男人开枪之前打穿了他的手腕,也没有丝毫放松警惕的意思,依旧这么端着枪架住。
藏在围巾下面的唇角扬着,就连墨镜后面的眉眼也变得有了笑意,胸腔里的那颗心脏不合时宜的在“犯罪现场”疯狂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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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争渡收回目光蹲下身,捡起了男人掉在地上的手枪,握在手里颠了颠左右看了看。
“勃朗宁M1935,枪不错,来E国之后买的吧?”云争渡把男人的手枪握在手里,用另一只手在枪管和弹夹捶了捶,又在地上磕了两下,之后便抵在了男人额头上。
“E国这几个月份有多冷估计你这个一直被迫生活在金三角那边的人是不太清楚明白的,不过现在你肯定知道了,你的枪被冻住了。”
“杀了我,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想让我回Z国是不可能的!”疼痛使得男人流着血的脑袋还在往外冒着汗,被头顶的光这么一照,还能看见身上升起的雾气。
他自己用这枪都会卡壳,更不用说别人了,他也不信云争渡会真的开枪。
——“嘭!”
震破耳膜的枪声,擦着男人的耳朵打在他脑袋后面的雪地冰层里,吓得他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下意识的就往下咽着口水。
被林野射穿的手腕,这一会儿注意力也被转移到了耳朵上。
“你以为哥们儿是干什么的?还是说,你觉得我会像你一样愚蠢?”
刚开过一枪的手枪口还冒着热烟,枪口还有些烫人,从男人的耳朵边儿转过来重新抵在了脑门儿上,烫的他一激灵,但却连动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