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外面的林野就跟被鬼勾走了魂儿一样,把手里的雪球随手一撇,三两步就冲着屋门去了,留下楚阳和蒋子诚还跪在雪地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去哪儿啊林野?诶!还没整完呢!”
“林野!”
“太冷了太冷了,手要被冻掉了!”林野一边费力的开门,一边头也不回的跟身后两人说着“不玩儿了不玩儿了。”
他这一会儿有点烦躁,不明白这手为什么戴了手套还会被冻僵住,让他开门都费劲,愣是好半天才把门拽开。
云争渡刚把水烧好,正把咖啡粉往玻璃杯里倒,站在厨房里面摆弄手里的包装袋。
紧跟着林野冰凉的手就从他卫衣下摆伸了进来,紧紧贴覆在他腹部上。
这双手就跟死了十几年,一直被冻在了南北极的地下冰冻层一样凉。
“不凉吗?”林野从他后背探了个脑袋出来。
“凉啊,关节疼不疼?”
云争渡没动,任由他这么从身后环抱着自己的冰凉恶作剧。甚至还抬手把热水壶里的热水不紧不慢的倒进杯子里,又拿了根筷子搅拌沉在底下的咖啡粉。
“不疼,估计一会就又热又胀了。”
“噢——”云争渡故意拉长音“又热,又胀——”
云争渡就着这个姿势转过身来,后腰抵在厨房的制作台上,把他圈在怀里。
厨房在一楼最边上的位置,半开放式的。
如果从正面的落地玻璃看过来,倒是可以把两个人现在的动作和姿势看的清清楚楚,只不过现在可以看见厨房这边的玻璃都被刚才为了堆雪人扫的雪挡住了。
从侧边正好又被墙和冰箱遮挡,客厅那边什么也看不见。
云争渡一只手伸进林野单薄的卫衣里面,不轻不重的掐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抓着他扣在头上的羽绒外套的帽子扯了一下,正好挡住了两人凑在一起的脸。
被放回烧水台子上的水壶冒着热气,重新加热起来还在咕噜噜的响着,又正巧掩盖了温热和冰凉的嘴唇亲吻在一起的啧啧水声。
“刚才是不是谁进来了?”叶谨文看着电视突然说。
“不知道,没听见。”宋颂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