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贴的极近,入春的天气,夜晚还是有些热的,锦被下只隔着一层单薄里衣的皮肤触感,体温分外清晰。
滕申翊觉得这种场面实在是不适合谈话。
但被自己宽大手掌所遮了双眼,裴郁露出的下巴,唇瓣因为不安轻轻地抿着,红润且漂亮。
这种距离,这种接触,这种受制于他的场景,滕申翊……
滕申翊喉结滚动两下,军队里待久了的劣根性就咕噜噜地冒了泡。
他用另一只手的指尖托起裴郁的下巴,轻轻捏住后,笑着道:"和尚,你精通法事,却不知我是谁?"
被他捏住下巴的人小小地挣扎了下,声音带着愠怒。
"空寂只知,深更半夜,闯人帐篷,有损礼数。"
"礼数是你们这些俗人所定,可我是妖啊,你这和尚同我说礼数?"
"……"
佛子没了声。
滕申翊猛然拉近了距离,感受着二人纠缠的呼吸声后。
他目光落在了裴郁的唇瓣上,垂下了头。
声音响亮,发出啵的一声亲在了裴郁的下巴上。
不带裴郁反应过来,他扯起丝制的腰带遮住在裴郁的眼睛,拿起搁在一侧的袈裟披在身上,动作迅速地窜出帐篷。
这一连串动作完成后,裴郁扯下丝带,只看到了晃动的门帘。
裴郁垂眸盯着手心里的丝带,嗤地乐出了声。
这人还真是把狐狸精这三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