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自己的身子骨都快撞碎了,痛得一瞬间难以呼吸。
门外,梁瑾尧没顾那么多,拍了拍房间内浴室的门,接连叫了几声,“安夏,安夏。”
里面没传来任何回应,安夏是想回应也无力回天,此时她已经感觉天翻地覆。
她慢慢起身,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应该没出血吧。
一瞬间,浴室的门被他撞开,地板上的安夏脑袋更混乱了,她一下子没别的心思想疼痛,不为别的,刚刚穿着浴袍的时候,没系好腰带,这会儿已经散开了,上半身全然裸露在外,仿佛在接受一场死的审判。
此时,她还没缓过来,想说话也根本说不出口。
梁瑾尧的眼光快速别开眼,他随意扯了条浴巾盖在她身上。
把她抱到床上坐着,空气中安静得针落地都能听清。
两人什么话也没说,梁瑾尧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
良久,安夏反应过来,她拿起了眼镜,因为不戴眼镜,不太能听清别人说话的声音。
“梁瑾尧。”
“安夏,你听我解释……”他把今晚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缘由都解释了一遍。
然而,安夏根本就没心思听他说的什么。
“你什么也没看到吧?”这个问题就像庸人自扰,问出来她自己也说不出来的绝望。
“没看到。”
“其实也没什么,毕竟谁还都有胸。”男女都有,或大或小罢了。
“安夏,对不起,我真的什么都没看清。”
“嗯,知道了。”
一分钟后,她拿起被子盖头,抓狂般的叫,“梁瑾尧,其实你都看到了是不是,你能不能把今晚的事情忘掉啊。”
“我会忘掉的,真的,安夏你冷静点,我什么也没看到。”
安夏也不能怪他,毕竟人家是担心自己,如果严重的话,自己摔在那儿,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只是,她被看光了,这让她以后还怎么见他啊,怎么活着见人啊。
老天啊,给她一瓶敌敌畏吧!
让她丧失意志吧,苍天啊,这么尴尬的事怎么就让她碰上了。
他刚刚说什么也没看到,显然是为了安慰她,然而已经无济于事了。
又过了两分钟,她冷静过后“没事,你走吧,我没事了,看没看到都没事了。”
毕竟他在这,两人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再晚点,爸妈回来了有些话更说不清了。
是夜,今晚注定难眠,梁瑾尧是,安夏亦是。
她觉得自己以后再没有脸见他了。
工作压力太大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而亡了,没想到那压根不算啥,现在最丢脸的事情发生了,随时都能亡了,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次日,清晨。
大家还有活动,梁瑾尧昨晚辗转反侧,迟迟难以入睡,今早脸上说不出的憔悴。
梁父梁母还以为是他昨晚熬夜工作了,就没多问,毕竟他们儿子那性格问也不会说什么。
餐桌上,唯独不见安夏的身影,大家问道。
“哎哟,别提了,说是玩那些运动项目的时候别脚扭伤了,身体腰酸背痛得不行,我猜呀是太久没运动了,身子吃不消。”安母回复大伙道。
余祯苒还在疑惑,昨天夏夏脚也没啥事啊,或许是回去的路上扭到了吧。
几个人应和道。
“看来,以后还得多运动啊。”
“对,身体放在第一位,什么工作的都先往后放一放。”
梁瑾尧脸色很沉,只有他知道,她根本不是什么运动扭伤了脚,而是不小心摔在浴室了。
或许她是不想见他,他能理解。
想着一会再去给她道歉,顺便去买点药,万一她需要也不会主动和他说。
正值中午。
梁瑾尧手提一袋药膏,在安夏住的套房前停留,他有些犹豫,最终还是摁了门铃,响了几声,里面都没回应。
余祯苒和老公听到了,两人出门瞧,是梁瑾尧。
“瑾尧,夏夏临时有工作上的安排,一个小时前她先走了。”
梁瑾尧有些不确定,“祯苒姐,你是说安夏已经离开了?”
“嗯嗯,她先回去了,再过会已经回到市区了。”
“好,我知道了。”
说完,他向余祯苒和她老公点了点头,示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