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份例上克扣她这个主母,郁兰泽应该还没有这个胆子,也不会那么蠢,可是管家权最重要的两点一个是钱财的收支大权,一个是人事的安排任免之权。
只需要在账本上偷偷地修改一笔,经手之手就是贪墨银钱,更不要说收买安排府里那些重要位置上的管事和下人了。
娄夫人倒不怕郁兰泽在账本上动手脚,她有那个自信等到她的病好了后重新掌权后能够查出来。
她担心的是府里人事的变动。
她绝不相信,郁兰泽管家了后会不安插自己人,那些原本由她安排在重要位置的心腹肯定也会被逐步边缘化甚至赶出府去。
如果是这样,就算她以后拿回了管家权,做起事儿来也肯定束手束脚极不顺手,还要她花些功夫再把人清理一番。
最重要的是,在郁兰泽管家的这段时间里,她和郁泾的危险程度大增!
若是再有人被收买了对郁泾下手怎么办?
她能保护得了自己的儿子吗?
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娄夫人就急的五内俱焚。
她要趁着郁兰泽才刚刚拿到管家权,还没有将郁府完全掌握在手里早作打算,绝不能让她顺顺利利地把这管家权拿稳了。
果然如同娄夫人所料,一些娄夫人用惯了的管事、婆子们首先找上了娄夫人,向她哭诉三小姐找了许多借口夺了他们的差事全都安排了她自己的人上去。
娄夫人大怒,哪怕身子还没大好,也仍然撑着病体把郁兰泽叫到跟前训斥了一番。
谁知郁兰泽却给她一个软钉子,只说让她好好养病,管家的事儿自有她和老夫人,又推拒了娄夫人让那些老人回到各自原来的位置的要求,用的不是他们犯下的过错,就是寻个借口明升暗降,反正就是一个意思,她郁兰泽既然现在管了家,那就得按着她的意思来。
不仅如此,她还借口那些管事、婆子们打扰了夫人休养,罚了他们的月例银子。
娄夫人找郁鼎告状,郁鼎却被郁兰泽说服,只是安抚娄夫人,让她安心养病,不必为这种小事儿劳心。
气的娄夫人差点又晕过去,却也拿郁兰泽没有办法。
而那些见风使舵的下人们当中,又有不少人随着风向投靠了郁兰泽,使得她在府里的话语权越发重了。
娄夫人自然不会就此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