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却是听说了郁怡歆在找铺子后,想到这孩子被家人厌弃,还远远地送到京里,恐怕有任其自生自灭的意思。
这倒真是老夫人想多了。
那位娄夫人平常多是无视,倒还真没有容不下郁怡歆的意思,若非是担心郁怡歆的命格会影响到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她是不会将郁怡歆送走的。
也正因如此,她才会让郁怡歆住在自己陪嫁的产业中,除了省钱之外,也未尝不是顾忌外人议论。
但是老夫人不知道啊,她从郁怡歆话里话外推测出来的,就是一个早早死了娘的庶女不容于嫡母的故事。
那么,只是远远地送走就是结束吗?恐怕这孩子日常的花用也不多吧,如此,也就能够理解她找铺子的用意了。
翻了翻手里那几张纸,老夫人忽然问明安伯:“她还收留了一个妇人?而且她看铺子的时候也都是带着她的?”
明安伯一愣,他倒是没怎么注意这么一个妇人,毕竟她只是郁怡歆刚入京时才收留的人。
不过他很快便记起了这个妇人,因为她腿脚不好。
可是既然腿脚不好,又是刚刚才收留的人,为何不让她留在家里,却偏偏每次去看铺子,与人商谈都带着她?
经老夫人一提醒,明安伯似乎也有些明白过来了。
“母亲的意思是,那个跛脚妇人懂些经商手段?”
“大概是了,只是看她们这么久都没能租下铺子,想必是手上的银子不够,毕竟,这京城里的地界,寸土寸金。”
老夫人沉思片刻,对儿子挥了挥手,道:“行了,你去忙你的事去吧,那孩子,干脆让她明天来府里一趟,我亲口问问她想干什么,若是有什么为难之处,能帮一把便帮一把吧。”
这么说着,老夫人脸上的神情却很是愉快,看她那模样,就像是很期待郁怡歆有什么麻烦好让她出手帮一把似的。
明安伯心中无奈,但看着自家老母亲提起这个女童时,眼睛放光,就连精神头也好了许多的样子,心里又有些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