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澜起身走到裴暄名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脖领子将人拽倒在地,抄起桌子上的茶壶就朝他脑瓜子上砸了下去。
春桃和夏禾被吓得一哆嗦,想冲过来拉人的时候已经晚了。
裴暄名脑袋已经见了血,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他额头被茶壶碎片豁开了一条血口子,日后怕是会留疤。
魏澜站在原地,任由两个丫鬟一左一右将她拽着,也不挣扎。
居高临下睨视着脚下的垃圾,眼神如在看一个臭虫。
裴暄名则是被这一连串的变故搞懵了,后知后觉的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血,眼神错愕的抬头看过来,嘴里喃喃:“表妹?你……”
“表你爹的妹!!!”
魏澜直接原地爆炸。
“裴暄名,天天戴着伪善的面具你不累么?真把我当成表妹,你就不会说出那些屁话来,补偿方兰芯?亏你说得出口!”
“那是我娘的东西,我的东西!凭什么要便宜旁人?”
凭方文敏苛待亲女么?
凭罗氏带着一双儿女肆意欺辱原主么?
“你脸皮到底有多厚,才能恬不知耻的过来劝我吃亏???怎么,我娘的嫁妆补偿给方兰芯,好让她带着万贯家财嫁给你?你这算盘珠子都快崩我脸上了!”
“我现在真是替我娘感到庆幸,庆幸她去得早,不用看见你们裴家人这副恶心人的嘴脸!呸!无耻下作的东西!”
这一番夹枪带棒的话喷完。
魏澜心里舒坦了,乳腺也通畅了。
刘楚玉那厮说的话果然有几分道理:只有把脏话说出口,嘴巴才会变得干净;如果把脏话咽下去,那么心就变脏了。
裴暄名被喷了个半身不遂。
心里最隐秘的心思被人当面点破,他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
但他仍旧觉得自己没错。
姑姑当年的嫁妆是祖父祖母亲自张罗的,昌平侯府几乎半数的家财都在这一副嫁妆里,皇家公主出嫁估计也就那样了,他想拿回来有什么不对?
这本来就是裴家的东西!
兰若表妹即将嫁给信王,又不可能缺了吃穿用度,何必要计较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