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西临在天龙寺又呆了几日,直到第四日,朝中催促得紧,再待不下去了,越西临才起驾离去。看起来虽是被朝中催促不得已之下启的程,但是谢琅掐着手指头一算,这一日正好离谢琅提出要去宫外居住是七日整。
当初越西临说要几日时间准备,被谢琅定在三日,越西临嘴上虽没反对,但却是在天龙寺呆够了时间才走。想必防范的工作已经全部做妥当了,这才能放心里去。
这还不算,谢琅看了看一旁立着的青冥。这人走了还要留个小尾巴下来,看来真是防备自己防备得厉害。
“青冥大人倒是闲得慌,有空陪我这个闲人在这个山旮旯里住上这么些时日。是看这里山清水秀好度个假么。”自从越西临登基以后,谢琅已经许久没有和青冥见过面了,越西临刚刚登基,作为越西临最为信任的侍卫首领,青冥应该是忙得很。
“不是度假,陛下交代了任务,要好好保护娘娘您,还要防着娘娘你跑了,青冥可不敢有丝毫懈怠。”青冥倒是老老实实。
谢琅一听笑了,“你倒是老实。”
“不敢欺瞒娘娘。”青冥低头道:“其实娘娘何必要想着离开陛下,陛下对您,不可谓不尽心了。他在乎您,可陛下也有陛下的难处。况且娘娘您就真的舍得么?”
“舍得么?”谢琅玩味着这句话,随即扯出一个冷冽带着锋芒的笑容:“什么是舍得?什么是不舍得?我舍不得他越西临,就舍得将我自己的一生埋葬在那不见天日的深宫之中么?我谢琅曾经无数次想象过我日后的人生,可没有一次是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终生与人心诡计作伴。”
青冥沉默良久:“所以娘娘你还是要走么?”
似乎颇有些懊恼的拍拍嘴,“瞧我这张嘴,怎么一不留神又把真心话说出来了。这不是平白让你们添些防备么。”
“娘娘一定要一意孤行,青冥也只有秉公办事。”
谢琅凝视凝视青冥,“行吧,不为难你。你与我虽有些交情,可你终究是越西临的人,我们都有自己的立场,到时候手底下见真章就是了。对了,魇怎么样了?”
魇的消息谢琅无从知道,据说他被压在天牢最深处。不过谢琅知道,这件事青冥一定清楚,他与魇也算有些交情,自会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