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整齐的队形,好整以暇的姿态,分明就是早已恭候多时。
谢琅定定看着越西临,他的脸沉在头盔的阴影中,明明暗暗看不清。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一个人了呢?还是说他一直就是这样一个人,是自己从来没有看清么?
“原来我就是你抛出的那个饵,能把你想要的大鱼吊出来,看来我还是有一点儿价值的是么?”女子自嘲的一笑,即使周围有那么多人围绕着她,可依然让人感到她与周围的疏离。越西临心中绽开一丝刺痛,可很快的,他将它按耐下去。
越文楼反而很平静,他敢回来,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局。平静一笑,“二哥,看来我今天是走不掉了。”
“你说呢?”越西临反问。
“我既然敢回来,就已经料到了这个结局。”
“呵,料到结局了还敢来,我是该说你愚蠢呢还是愚蠢呢?”越西临俯视着越文楼。
“愚蠢?或许是吧,”越文楼的目光留恋的在身旁女子的脸庞上来回逡巡几下,越西临的脸顿时就沉了下来。
“人有时候就是需要一点儿愚蠢不是么二哥?太精明的算计有时候反而会算掉一些东西,比如人心,比如爱情...”
越西临的脸这下是真的沉下来了,“我们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说话。”
说罢一甩袖,就示意周围的军士将被围的越文楼一众拿下。
越文楼的下属正想拼死一搏,越文楼却示意他们放下,他直直看着越西临,带着一点儿嘲讽,一点儿怜悯,活像越西临才是那个失败者。
“二哥,事到如今我只求你一件事,”他看看谢琅,谢琅也愣愣看着他。谢琅一辈子也没忘掉这个眼神,那么哀伤、宠溺却又充满眷恋,可到最后都只剩一抹决然。“我自知落入你手中定无幸免之理,但谢琅她不适合这里。你他日若能得登大宝,陪伴在你身边的一定是那崔氏,可你又将谢琅她置于何处?她不是可以居于人下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