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马长嘶一声,其鸣哀哀,立时委顿在地。骤然停止,巨大的惯性仍令马背上的二人不受控制的朝前飞了出去,重重摔落在地,不过也总算逃过了头开脑绽的死劫了。
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是鼻端传来的血腥气还是让越西临立时明白了发生的事情。他暗自点头,这份大胆果决,便是自己易位而处,也不能做得更好。,嘴上却说:“想不到你一弱女子行起事来竟是如此很辣,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谢琅嗤之以鼻:“若不是我这蛇蝎妇人,大老爷你早就一头撞树上了。也不知是这千年的老树硬,还是大老爷您的铁脑袋硬啊?”
越西临唇角微微一弯,“嘴利。”
谢琅不理他,目前的处境实在不妙,她一个弱女子,带着一个身受重伤双目失明的盲人,在这个不知道是哪个旮旯的密林里,坐骑又已经死了,也不知道要怎么走出去。
后面追上来的也不知会是援兵还是追魂的利剑,夜晚的野兽更是十分的危险。像是应证谢琅心中所想,几声狼嚎响起,夜色中看不到这些野兽的身影,倒像是近在咫尺。
谢琅抖了抖,不动声色地往越西临身边靠了靠。越西临有心笑话她,最终还是安慰道:“你放心,这个时候天已快亮了,野兽不是我们最需要担心的。”
谢琅强自镇定,抖着嗓子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你说要是真有野兽,以本姑娘这颗善良仁爱的心来感化它,你说有几分可能啊。”
被她这幅怂样弄得有些好笑,“唯一的可能是你这颗善良仁爱的心被这些畜生挖出来吃了。”眼见得谢琅悻悻地瞥了瞥嘴,越西临费力地撑起身子,“小镜子,过来扶我一把,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谢琅白他一眼,过去扶住他,越西临的分量并不轻,谢琅扶得很是费劲。谢琅的心再往下沉了沉,这说明他伤得很重,几乎使不上什么力气了。
“你可以叫我阿镜儿,”搀扶着越西临,两人走得颇为步履蹒跚,“我的亲人和朋友们都这么叫。”只是不知道他们都怎么样了。
听出了女子语气中的沉郁,越西临犹豫了一下,“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