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江宁也感慨万分,刚嫁到村里的时候,她也以为薛草儿是个放荡的女人。直到亲眼看到她当众扒开衣服,露出身上的新旧交加的伤疤,她才明白,流言真能害人。
如果不是挂念幼女,她早就活不下去了。
在家受着公公的打骂和时不时的骚扰,外面尽是她委身是公公的肮脏流言。
日日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竟有些佩服她的内心强大。
路朝云思忖半晌才道:“要不,咱们帮她一把?一个寡妇带着闺女生活不易,帮她垒个遮风挡雨的住所,就当是为孩子们积福了。”
“小姨这个建议好,在村里建个院子十两银子足够了,这两年借着妹妹的光,家里日子好转了许多,帮她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白氏积极响应,觉得这是好事。
“可,现在地都上冻了,没法子动工。”江宁提醒道。
“我倒有个主意。老四养鸭子的场地有好几间空屋子,可以让她们先住进去过度,等开了春再动工。正好老四那里缺人手,让她帮着做事,给她开份工钱,岂不一举两得。”王溪看向一旁跟姜沐夏收拾装箱的姜枣花,地方是她们两口子的,得征求她的意见。
“行不行呀老四媳妇?”
姜枣花合上箱子,上了锁笑道:“二嫂都给我找好帮手了,我哪有不同意的道理。回去我就把房子收拾出来,你们负责把人带来就成。”
几人围着炉子,闲聊着天,就帮薛草儿把将来的生活规划好了。
姜沐夏听着她们的交谈,看着眼前亲人忙着帮她收拾装箱,幸福的暖流流淌全身。
亲人们心中有爱,眼中慈悲,能设身处地的为他人着想,是她之幸。是整个家族之幸。
所有箱笼收拾停当,在门口码好。想到就要离开家的闺中密友,姜枣花有些伤感。
她拉着姜沐夏的手坐下,双瞳泛红,语带哽咽,“我同海棠成亲都有你在身边。如今轮到你了,我们却无法陪着你,我这心里头……”说着她眼中泛出泪花,喉头一下子哽住说不出话来。
姜沐夏噗嗤笑出声来,“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明年开春咱们又能见面了不是,你现在怀着身子呢,你这个样子,吉如哥见了怕是要心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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