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她合上盖子,“算了,放这儿吧,以后咱们还会回来的,到时候再说吧。”
“那,没什么东西要收拾了。”
青红看着空空的屋子,她来时只带了些秋冬衣服换洗衣服,夫人给她做了几件冬衣,已经装好箱子放到门口。别的,再没什么了。
她外出不喜欢带太多东西,一个小包袱足矣。
“没有,就歇着吧。”
她托曹君安买得郡中特产,在他们走之前备好便可。
“娘子,夫人日日外出采买,咱们要不要去帮忙。”青红试探着问。
自从彩云死后,她求了夫人,本要将青红送回老家的。她跪在姜沐夏面前,苦苦相求,才得以允许她留下来随身伺候。
经此一事,她的性子也变了些。以前性子耿直,主子说过的话如命令一般连弯都不拐地必须严格执行下去。现在的她学会了变通,遇到拿不定主意,便跑过来请教姜沐夏。
她由以前的面无表情变得有了几分颜色,肯低头,肯服软。
可只有姜沐夏知道,很多个夜里,都听到了她在外间的榻上躲在被子里哭。
她虽心疼,并未想戳破她最后的自尊。
世上仅存她自以为的亲朋好友,不是死就是流放。世间之大,只留她一人独自面对。
姜沐夏对她再好,两人身份不同,主仆有别,始终都隔着心的。
姜沐夏浅浅一笑,冲她摇头,“傻丫头,夫人现在做得事,不适合我们插手。”
当然不适合她插手,刘缨在准备求亲的彩礼。她一个待嫁之人,掺和到里头,岂不让人贻笑大方。
青红不懂,眼神有些迷惑。
“等你以后出嫁,便知道了。”
十一月初八冬至日,唐时彦早早起床,去衙里带着众官员城郊观景台行过祭祀大典后,放了半日假,各自回家过节去了。
唐仲白已经可以借助拐杖之力下地行走,吃过午饭后,曹君安派人驾了马车请他们两人到酒舍一叙。
酒舍二楼雅间,曹君安摆了一桌丰盛宴席,请来与他交好的一众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