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桥上里只剩下唐家人和胡羽。
“舅舅,您怎么能让人都走了呢?万一真凶就在人群中呢?”蒋皮子不解地问道。
“不可能是她们。曹氏嚣张不是一年两年了,这些夫人想害她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今日。从楼大人的反应来看,他也是不知情的。这就有意思了,曹氏死了,谁得利最大?”
众人凝思片刻后才道:“除了楼大人自己,我想不到他人。”
凉亭里张嬷嬷已经带着下人把里面清理干净,重新上了新茶。
“里面请。”唐时彦把胡羽带到了凉亭里坐下,几人对今晚的凶案分析起来。
“父亲,天色不早了,您回去歇着吧,案子能让我协同胡大人共同调查,可否?”唐仲白看着父亲一脸疲态,心有不忍,想要为他分忧解难。
唐时彦看着这个儿子,离家两年,脸庞褪去了稚气。举手投足间颇有几分做官的决断,看事情也能从多面剖析。再也不是那个日日偷猫溜狗的混小子了。
他笑道:“好,你在酸枣县任了一年的决曹。正好让我看看你判案断狱的能力。”
胡羽附和道:“能得唐二公子相助,我也可省心不少。自从张决曹回乡为父丁忧。我接管了这一摊子,日日心惊胆颤,就怕府城出现凶案,着实把我难为的不像样子。“
唐时彦笑而不语,向他拱手后往亭外走去,众人纷纷起身冲他的背影拱手作揖。
唐时彦离开,唐仲白畅所欲言地把他对此案的疑虑和看法一一说于胡羽。
“先假设曹氏是在入府后被人下得药。那么是在何时何地用何种方法?下毒的人是受人指使还是自已与她在仇?还是被人指使的?弄清这些,才能往下继续。沐夏一直在后院,比我们看得清,还是让她来说说看看吧。”
姜沐夏点了点头,把她见到曹氏并带她回竹林苑上妆,到两人交谈之言,再到发生的口角讲了个明明白白。
“也就是说,同她近身接触的人除了她带来的两个女侍,还有你们主仆三人。”唐仲白道。
“对。”姜沐夏把曹氏在自己房中的所有行为一遍一遍在脑中过着,并未发现有任何异常,她也十分诧异,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呢?
“宴席,宴席……”唐仲白手握着茶杯,眼望着远处,口中喃喃自语。他有种直觉这个毒就是在宴席上被人下的,有一种很巧妙的方式进了曹氏的肚子里。
“宴——席——”姜沐夏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她突然想到了宴席上发生的一件只有曹氏换过的一件物什。
“筷子。”唐仲白同她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没错,只有曹氏中间换过筷子。不好,快去秋风院。”唐仲白快速起身,事着唐三唐四往秋风院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