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在知道和唐仲白再无可能之时,就是这句话让她全心全意接受了兰春生。
所以她忍受他喝酒赌钱,拼命帮他还钱,忍到头,把自己两个孩子的命搭了进去。
她声音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好。好的很,只要你心安理得,随你。”
这句话从小种到齐氏的脑子里,生根发芽,经过这么多年的反复发芽抽条,早已经生长成为一棵参天大树,无人撼动。
既然是她选择的路,所有的后果,就得自己承受着。
她能力有限,无能为力。
路朝云脸色阴沉得可怕,如果不是被母亲拉着捂住了嘴巴,她都要跳起来指着齐氏掰扯理论了。
在家里住了大半年,好吃好喝给她,还是收回不了她的心,竟要重新跳回火炕里去,她是受虐狂吗?
“娘,你回屋把奶奶的东西收拾一下。我最后只说一句,这一次离开,这个家门你们永远都踏不进来一步,好自为止。”
她转身离开厨房,对齐氏失望透顶。
她回到堂屋拿出纸笔,摆放到院中枣树下的桌子上,开口道:“李长吏,劳烦您写一份文书,以后我家同二大爷每月一共给姜令夜和姜齐氏一百斤口粮,逢年过节共给银钱一两银。除此之外,互不打扰,各自安好。”
“好。”
姜令夜虽有不满,可福子就站在姜千山身边,他害怕他多说一个字,这个人抬起脚把孙子另一条腿踩断。
这是留在他身边唯一的孙子了,还指着她养老送终呢,可不能落下残疾。
便压下心头火气,只敢瞪了姜沐夏一眼,闭嘴不敢语。
文书一势四份,各自划押为证。
“咱们走吧。”姜沐夏念着城北大院瘟疫状况,丢下这些人招呼唐仲白徐达等人往城北赶去。
齐氏想拉住她说几句心里话,怎奈她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她。
走前只留下了一句话,却是给福子的,“你送他们回去后,去趟别院,告诉周越他们。以后只要这家人再去别院闹事,直接打出去,打得留一口气也行,后果我来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