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槐花脸色讪讪,不好意思道:“嗨,这不是家中困难,早就,早就把种子填进肚子里去了。”
“那就更不关我事了,你们做大人的找我一个小孩子要粮种,合适吗?”她没有心思同这种无理搅三分的烂人纠缠,饶过她就要走。
周槐花伸手拉住她,“别走别走。”
她到处借粮种,无一人肯帮她,姜令夜藏起来的种子她偷偷吃掉了。今早老头子要下地种秋庄稼时,她找了个借口把老头子打发着干别的去了,如果让他知道种子早被她几口偷偷吃了,把种子当命看得姜令夜定不会饶她。
姜沐夏是她最后的救星,如果连她也不肯帮心,她死定了。
可,姜沐夏也不是傻的。在一个院子里生活了十几年,对姜令夜还是了解一些的。再困难的时候,他都不会把种子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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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槐花这是打定了主意要她帮忙的,不管是出种子还是出钱,她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周槐花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姜沐夏心中冷笑,周槐花你可真是太高看你自己了,我不踩你一脚,是我仁慈。肖想我帮你?白日做梦。
姜沐夏一把甩开她,眼中带着讥笑,环顾四周,发现无人后,压低了声音警告她,“我帮你,可能吗?你想想,你配吗?”伸出手指指着她的鼻子,冷冷地说道:“周槐花,离我家远些,你在我眼里,就是个恶婆子。以后别让我看到你,滚开。”
她一把推开往她身上扑的周槐花,嫌恶的离她远远的,从腰间扯出鞭子,扬了扬,狠狠地说道:“别来主动招惹我,更别想着去食肆找奶奶。如果被我发现,如同此鞭。”
她扬起鞭子,抽向路边的大树,小臂粗壮的枝丫迎声落下。
周槐花尖声大叫,指着她想骂又不敢,只好一脸惨白的跑了。
这是姜沐夏第一次对她动粗,虽未打到她身上,可她那两下子,着实把她吓得够呛。这个疯丫头,真发起疯来,打到她身上,她没处说理去。
姜沐夏收了鞭子,轻斥一声,“还是武力来的痛快。”
以后她每个月按时给姜令夜送去六十斤粮食,他想怎么分配是他的事,想要再多,一粒没有。
跟这种恶人动口舌之争,自己蠢得可以。
她回到食肆时,已是正午,毛毛雨稀稀拉拉还在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