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槐花冲着姜沐夏方向窜了几步,伸手就要抢姜沐夏手中的铜锣,姜沐夏一个旋步,远离了她,气得周槐花直喘气。她怒目圆睁跳着脚冲着院里喊了起来,“姜玉常,你是个死人吗?你侄女都骂到家门口了,你还不出来收拾她。儿子,快出来,打死这个死丫头。”
姜沐夏今日来的目的可不是跟她们吵架,见村民围得密不透风,还有许多东岗村的村民,村里叫得上名字的都在现场。
透过人群,她看到尹海棠踮着脚尖冲她摆手,脚一歪,被旁边的尹玉生扶住。
她冲着两人点头示意,算是打了招呼。
尹玉生冲她坚定点了点头,便同妹妹站在了人群之中。
她无心再理会周槐花,来到人群中央,“哐”敲了一下铜锣,提高了嗓音开始说话。
“在场的大多都是我的长辈兄弟,我姜沐夏今日前来并不是闹事。只因有人做事太过分,我才不顾脸面,不得不跑过来要一个说法,讨一个公道。只因周槐花夫妻欺人太甚,不敬婆母,把婆婆当奴仆使唤。不如她意,便出口叱骂。”她停了一下,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森冷,“请问村里谁家儿媳是如此对待婆母的?还是说这是西岗村的传统?”
此言一出,人群中爆了,“胡说八道,西岗村什么时候有儿媳踩到婆婆头上作威作福的道理,那还不反了天了?”
“就是,她们家可真有意思,一年到头家宅不宁,到处惹幺蛾子。我看就是二奶奶太软弱了,任由周槐花欺负,在我家,儿媳敢顶撞一句,看我不撕了她的嘴。”
“哎哎,我听说是二爷爷背后给周槐花撑腰,所以她才敢的!”
人群中讨论之声看似压着声音,可在场的每一人都能听到。
周槐花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她以为在自己家里,关起门来无人知道。
可她也不想想,隔墙有耳,都不是聋子,她的大嗓门,除非聋子听不到。
姜沐夏见村民大多都站在自己这边,“哐”又敲响铜锣,又扯起嗓子开始说起来,“我之所以年三十过来,就是要给奶奶要个说法,姜老爷子多次无故殴打奶奶。最大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周槐花,她的怂恿挑事让奶奶吃尽了苦头。我就问问,西岗村有没有人管?”
周槐花站在门前,家里无一人出来替她出头,她一阵气恼,窜上前又要打姜沐夏,还未等她出手,福子站在了她面前,丢给她一个眼刀,吓得她一哆嗦。
她看到这个少年腰间插着的短刀,还有姜沐夏腰间的鞭子,她可是见识过那根鞭子的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