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丘之貉罢了。”
女子十八九岁年纪,腹部隆起,被一位眉清目秀的丫鬟搀扶着,身后还跟着一位手捧木盒的丫鬟。
女子一脸怒色,身姿柔美,端端正正不卑不亢走向大堂。
她径直走向叶四会,“姓叶的,你不该下毒害我幼弟,他被你害的全身溃烂,至今昏迷不醒。他是我梅家小辈中唯一的男丁,如果他出了事,我让你偿命。”她葱白一样的手指指到叶四会脸上。
“弟妹,咱们之间怕不是有误会吧。”
“误会就是当天我没有及时阻止你们,让你们做下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她转头看向唐仲白,无视叶四会的辩白,“唐决曹,我就是人证,还带来了物证。梅花,拿物证。”
梅花打开盒子,把里面的物品展示于众,“这是李家作坊出产的绸布,每年四季绸缎庄都会分批定上十匹,下了毒的是最后一批中剩余的三匹。这种毒是叶家独有的‘一叶孤舟’,如果不信,可命人查验。其中一匹被我母亲做了里衣给幼弟,继而导致他小小人儿受此大难。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他,姓叶的。”梅昭语气冰冷,眼中的怒火似是要把叶四会烧成灰尘。
此时的叶四会早就没了早前的神气,九位掌柜,可能会为了利益诬陷他,但卫家六娘子身份贵重,不可能为了几块布匹陷害他一个无名小卒。
“冯县令如是还是不信,我让我家夫君出头说明?”梅昭目光灼灼直视冯念。
堂上堂下众人纷纷看向冯县令。
感受到四周的目光,冯念心头一噎,任凭他在酸枣县任县令十余载,卫家的势力他也是不敢擅动半分,因为全县过半赋税皆来自于卫家。
“自是不敢动用卫六公子。”他脸色一沉冲着叶四会吼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认?”
叶四会和管家扑腾跪下,叩首求饶。
梅昭厉声呵道:“快拿出解药。”
“解药放在家中。”叶四会叩头如捣蒜,这一劫,怕是躲不过去了。
他心中直道骂自己真是倒霉,下了毒的绸布怎么就到了梅家?
“唐三快去叶家取解药,直接送到梅家交于梅家家主。”唐仲白如释重负,案子了结,他到酸枣县的第一件案子,办得还算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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