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周围记者们戏谑的目光,陈永仁脸上的神色也变的越来越庄重,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温和笑容,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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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着脚下的鲜血与尸体,倒是给人一种元帅带领士兵上战场前的庄重肃穆。
不过心里面,对于提出这个‘刁钻问题’的小二,陈永仁心里则是点了一万个赞:“果然不愧阿贞派到美国来报道自己的记者,真是个聪明人。”
心里转动着这些念头,表面上,陈永仁十分严肃认真且诚恳的对着小二手中的摄像头:“首先,我要声明一点。我,陈永仁,生是港岛的人,死是港岛的魂。我活着的时候,要尽我所能去保卫港岛这座城市,以及生活在这座城市的每一个市民。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的灵魂也会继续守护这座城市和这座城市的市民。所以,我从来就没打算永远留在美国。
其次,对于港岛现在遭受到的磨难,我很同情,很痛心,很难过。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心希望这些磨难与痛苦能够只加在我一个人的身上。我愿意用我一个人的身躯,去扛下港岛所有的折磨。
但是很遗憾,臣妾,哦,不是,我做不到啊。”
差点说错台词的陈永仁表情不变,继续着他在镜头面前的表演:“因为这样和那样的原因,我不得不暂时离开港岛。离开生我养我的这座城市,一个人独自在美国漂泊,完成我保护美国的国际刑警的职责。
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我每一次击毙那些活跃在美国土地上的罪犯,每一次救下那些生活在美国土地上的无辜市民,”
说到这里的时候,陈永仁的脑海中出现那些被他一起杀死的美国罪犯和美国市民,这让他的声音越发庄重肃穆:“我都会很开心,因为我又一次‘拯救’了无辜的市民们。只不过,开心的同时,我也很难过。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我不只能拯救美国无辜的市民,也能拯救港岛那些正在遭受各种痛苦的市民们。”
说到这里,陈永仁的声音开始微微颤抖,变的有些沙哑,镜头下的眼眶也变的微微泛红,红中带泪,泪中含着说不尽道不明的思念:“有多少次,深夜中陷入沉睡的我都被泪水惊醒。有多少次,我都以为我脚下这座城市是港岛。有多少次,看着从东方升起的太阳,我都以为是港岛的太阳。”
深深吸了吸鼻子,陈永仁仰头,看着头顶上没有被鲜血染红的天花板:“我想到了一首诗,我把我对港岛的思念,全部写在了这首诗里。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港岛人;
开车,加油,逛遍港岛每一个角落;
从明天起,关心港岛粮食和蔬菜的物价;
要家家有肉,顿顿有鲍鱼;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维多利亚港,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市民通信;
告诉他们,我有多爱他们,多爱港岛这座城市;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位市民;
给每一条河,每一条街,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每一位港岛市民,我将为他(她)祝福;
愿他(她)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港岛每一对情侣终成眷属;
愿他们都能拥有自己的扇子;
我只愿面朝维多利亚港湾,春暖花开;”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看着陈永仁一脸的感伤,看着对方泛红的眼眶,看着对方眼角无法抑制的泪线,听着对方嘶哑而沧桑的声音,想象着对方诗中那个每天都努力为港岛市民的安全而打拼的警察形象,在场的所有记者都感受到了陈永仁对港岛的爱,对港岛市民的爱。
原本还打算趁着陈永仁表现不佳时,就用新闻抹黑陈永仁的记者们都感到了一种狭隘。
这一刻,他们真心体会到了,什么叫用生命来守护一座城市,用生命来守护一座城市的市民,用生命来扞卫自己的荣耀和责任。
这样的人,这样的差佬,这样的陈永仁,他们又怎么能黑,又怎么忍心黑,又怎么可以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