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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道彻底安静下来，闻着空气中越发浓郁的血腥味，陈永仁摇了摇头，向表情重新恢复平静的彭奕行走去。

“奕行，枪是用来杀人，不是用来伤人的。”看着眼神复杂的彭奕行，陈永仁决定当一回老师。

“你把他们都杀了，事情一定会闹大的，警察发现了就不好了。”彭奕行也不解释，只是劝说了陈永仁一句。

“那又怎么样，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更何况，”说到这里，陈永仁耸了耸肩：“自古以来，兵杀贼，天经地义，你什么时候见过府衙和朝堂的大佬们会因为兵杀了太多贼而找兵的麻烦。”

“兵？”彭奕行并没有理会陈永仁话中的调侃，而是有些不解的看着对方。

“是的，兵。”陈永仁肯定道。

“所以，你是差佬。”彭奕行终于明白了陈永仁的身份，难怪他总觉得陈永仁做的事情有些奇怪。

陈永仁笑着点了点头。

得到了对方的回答，彭奕行反倒更加困惑，他指了指周围一地的尸体：“你这样做，也不符合差佬的规矩吧，不怕内务部和上司找你的麻烦？”

“这就是我做事的规矩，”陈永仁耸了耸肩，无所谓道：“我这叫清除社会罪恶，维护社会稳定。至于找我的麻烦，谁知道是我干的。就算万一曝光了，谁能证明我乱来。要怪只能怪他们拒绝投降还袭警，对付自己人总要讲证据吧。”

说到这里，陈永仁又指了指彭奕行笑道：“你就不一样了，你刚才的行为在过去叫做以武犯禁，在现在叫防卫过当。”

听陈永仁这么说，想到自己和对方不同的身份，彭奕行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出乎彭奕行的意料，陈永仁突然说出一句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的话：“哈哈哈哈，奕行，做我的线人吧。”

看着彭奕行一脸的不解，陈永仁解释道：“你也看到了，这个社会很不安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碰到各种各样的悍匪。一旦碰到这种情况，想要活下去，你就必须杀光他们。可是事情做多了，总有被发现的那一天。

到那时候，你就可以说是我的线人。有了这一层身份，虽然还是会有麻烦。但是我可以说你是我的线人，你的行为完全是为了协助警方办案，共同维护港岛的和平与安全。这样，你就能减少很多麻烦。”

看着陈永仁一脸诚恳的表情，想到自己平时的所作所为，再次看了一圈周围地上的尸体，彭奕行最后点了点头：“那以后就有劳陈Sir照顾了。”

“哈哈哈哈，都是兄弟，什么照顾不照顾的。”陈永仁笑着摆了摆手：“我说了，这只是以防万一时对你的一层保护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