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些人始终感受不到他隐藏心底的恐惧,只是依旧闲散着目光,微蹙了纤眉,略微思索了一下“我也忘了,就是忽然不自觉地哼起来了。”
对方深邃眼眸只剩温柔与宠溺的笑意,他只凝望着她,没有说话。
“三年前因为身体的原因,我昏迷近三个月,醒来后,脑子里便会有这些不知从哪学来东西,有的时候毫无意识时就脱口而出了,很奇怪。”
昏迷近三个月,正是她濒临死亡的那一次。
从那以后类似今天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曲子,便时不时从她嘴里蹦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昏睡的太久,把脑子睡坏了所致的。
就在向歌思索间,一辆马车急速驶来。那马车跑的极快,将路面积的水溅的极高。
几乎毫无意识的,尹云楼揽住向歌的腰身,疾速旋身,将其紧紧护在怀里。
然而事实上,他二人比较靠边,那马车也是靠另一边行驶而来的,根本不会撞到走在外面的向歌。
可那一刻,看到疾驰的马车,尹云楼怕极了,因为太害怕,所以他慌了神,前所未有的乱了方寸。
彼时,向歌紧贴着他的胸膛,对于他如鼓擂的心跳,她清晰可闻。
那样剧烈的心跳声,若非是突然受到惊吓,又怎会这样?
马车早已驰远,他却没有要松开向歌的意思。
手中的伞落地,双臂揽着对方的腰身,一点点收紧,悄无声息地,却又蓄满力量,似要将她糅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向歌感受到了对方的情绪波动,不禁怔了怔。
缓缓地,她才抬起头,对上他惊慌的眼,眸光含笑,轻声安抚道“五爷,我在。”
月光很亮,轻轻笼在姑娘瓷白的面容,一双秋眸似两泓清潭,里面映照着点点星光,更清晰地映照着他此刻的模样。
无论过去多久,只要她一抬眼,眼中依旧皆是他的模样。
也无论,过去他如何地混账!如何地惹她生气!她永远都会回到他身边,依旧还会一口一口地唤他“五爷”。
那一声声“五爷”,从十一岁,到十五岁,再到十九岁;从稚嫩,到乖巧,再到平静中蕴藏着深情。
不过是简单的两个字组合在一起,从她嘴里发出,却渐渐成了他心头的朱砂痣。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