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他话语里隐藏的凄怆,韩雨只沉默着点点头、笑了笑,未再说话。本来还想继续盘问萧湘的下落,但见他如此,便暂时按下此事。
不过多时,卫忠便端着药走了进来,见主子醒来大喜。
主子昏倒还是韩雨及时出来告知的他,期间谢灵月见有人替其诊治,为避免韩雨再找她麻烦便先离去。
至于韶千凌,见韩雨那么乐于给尹云楼治病,便独个儿跑到一楼的小隔间里,赏舞听乐去了。
……
尹云楼喝药期间,坐于旁边的韩雨手捏折扇再次开口:“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喝药动作一停,这话问的。
他韩雨何时知道“忌讳”如何写了?
见尹云楼没说话,韩雨便开口:“方才在与楼兄把脉时,我察觉到楼兄体内还存有另种毒。”一顿“准确来说,是一种稀有蛊毒。”
这回尹云楼彻底停住了,连站在一旁的卫忠也不禁茫然一愣。
因为他体内中有蛊毒之事,除却一直为他诊治此毒的徐先生以及卫忠润蝶,几乎无人知晓,就连医术精湛的谢灵月在多次与他诊脉时,也未察觉他体内有蛊毒。
而韩雨仅为他把过一次脉,便诊出他体内的蛊毒。这等医术,该远超神医之女谢灵月与徐先生吧。
惊愕过后,尹云楼一改平日警惕之心,放下药碗:“那韩公子可知是何种蛊毒?”
这种毒已潜藏在他身体内多年,徐先生耗尽毕生所学,也未彻底出去此蛊毒,若真有人能治愈这蛊毒,他自当十分愿意。
他摇头:“我只简单把了脉,没有进一步诊断,我也无法确定具体是何种蛊毒。”
小主,
闻言,尹云楼卫忠主仆二人不禁相视一眼。
……
少顷,卫忠便按照韩雨的吩咐寻来一根银针,与酒楼中最烈的酒。
烛火上,银针烧烤片刻后,韩雨便拉过尹云楼的手。银针入肉,一点殷红自食指指腹溢出,滴落在装有半杯烈酒的青玉杯盏中,迅速扩散酒中。
一点殷红逐渐染红杯中酒,不多时,在那浅红里慢慢浮现一些黑色小虫,细如针锋,并浮游于酒中,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顷刻,那些细小蛊虫便全部浮于水面,再没了活力继续浮游。
很容易看出,是全死了。
韩雨用银针蘸起几个,移至红色火焰上,刹那间,黑色蛊虫焚灭、化为红色流烟。
小小测验,让尹云楼与卫忠皆露出不小的震惊。
拂了拂雪白衣袖,韩雨将银针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