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章稷的忧虑,尹云楼明白。
他走到书案前坐下,提笔在纸上写着什么,道:“我这边暂时不用担心,尹禛还不知我与你们大夏有联系,他最多做的就是遏制我的行动。”
抬起头,看向章稷:“而我动用羿卫有我的目的。”一顿“借此机会彻底除去裴元世。”
闻此言,章稷心中困惑。
尹云楼低头继续写着,缓缓道:“这几年我之所以一直未对裴元世动手,是因为他父辈曾在大夏惨遭外敌侵略时立下汗马功劳,他裴家也因此被封为‘精忠卫国’之门,他父辈的丰功卓绩至今还影响着朝堂,我若强制将他打压下去,必然会引起诸多不满。”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他尹云楼即便是先帝亲授的摄政王,但他终究是敌国常青的亲王,是个外人。
况且皇帝年纪小,势单力薄,他若真过分重新洗刷朝廷重臣,必然引起更多人猜忌。这也是为什么四年前,即便裴元世谋反设计剿杀自己,他也不得已让留下这个祸患的原因。
“现今,我只需要一个铁证如山的证据,彻底洗去他这‘精忠卫国’的称号。”
章稷不禁向前一步,问:“证据如何取?”
显然若有不需动用北军力量就可制止叛乱的策略,他自当全力赞成。
“用羿卫取。”他将写好的两张纸折好,分别封进信封中。起身,将其中一封递与章稷。
“这是我与羿卫下达前往大夏的指令。”并将从书案暗槽中取出羿卫的信物——金色令牌交与章稷。
向他吩咐早已策划好的计划:“羿卫去后第一件事,留十人安插在宫外,主要秘密监视裴元世等人的行动。剩下的人立即潜入宫中,三日内将陛下的贴身太监、宫女、侍卫以及宫中几个重要道口悉数换成羿卫。”
并强调:“有一点,左派安插在宫中的细作切不可动。若真不得已动,必须保证能够应付对方。切记,万不可打草惊蛇。宫内的羿卫的主要任务是依据宫外的羿卫所搜集的情报,对陛下做出有效保护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