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爸从后院出来,发现两个弟弟不见了,急的大哭,他到处找。顺着路,走到池塘边,发现两个漂在水里的弟弟,他一边哭一边想下水去拉,也滑了下去。
正当他在水里扑腾的时候,爷爷回来了,爸爸算是捡回来一条命,可两个弟弟已经没有了呼吸。
面对爷爷的打骂,奶奶无力反驳,是她错了,她不应该让三个孩子独自留在家中。
她失魂落魄,两个孩子的离开,让原本和谐的家变了天。
爷爷开始对奶奶恶言相向,经常骂她是个神婆,是个灾星,还动不动就拳脚相加,因为自己有错,奶奶一直默默的忍受着。
不管爷爷对她的态度有多么恶劣,她一如既往的把我爸视如己出,对他疼爱有加。
从此以后,奶奶收起了她的法器,再也没有出去给人看过事。
第二年饥荒没有了,日子好过了一点,爷爷脸上依然布满阴云,家里死气沉沉的,他还抽起的闷烟。
没钱买好烟叶,就买些相当差的烟叶,用纸卷吧卷吧,那个时候抽的烟都是这样的。
日子虽然没有以前那么苦了,但爷爷的身体每况愈下,奶奶尝试的劝说他注意身体,爷爷总是嗤之以鼻。
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说奶奶的马脚身份克夫克子,渐渐的对她越来越疏远,不论家里发生了什么不如意的事,他都会怪到奶奶身上。
还好我爸很听话,对奶奶很是依恋,村子里的人在他面前说奶奶不是他亲妈,他就骂别人胡说。
这年冬天,经过奶奶的精心喂养,到年底还有一头年猪可以杀。
那个时候,人都吃不饱,喂猪都是奶奶领着我爸去打的猪草。
再就是缺医少药,村民们家里养的猪好多都养到半大就病死了。
奶奶为了让猪不生病,从来不给猪喂生草,都是把猪草打回来后,切碎了,再煮一煮,放凉后再给猪吃。
看到活蹦乱跳,还长到了一百斤的猪,我爷爷那阴云密布的脸,才舒展开来,那时候猪跟人一样都瘦的很,大都喂一年能长个七八十斤就不错了。
进了腊月,爷爷就张罗着请杀猪的来家里把猪给宰了。
那年月也没有宰猪场,都是在家里支起一个大锅烧热水,请村里的屠夫来家里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