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贵那个畜生呢?”
李金芳一边咳嗽,一边拖着虚弱的身体强挣着坐起来恶狠狠的问。
两个妹妹被她的语气吓到了,惊恐的回答。
“又出去了!不知道又去哪里喝酒了。”
“你们两个去上学吧,我没事了。”
李金芳的声音冷若冰霜,不管怎么样,还是不想因为她的事,耽误了两个妹妹的学业。
母亲在世时,自己再苦再累,都让她们三姐妹好好的上学,将来考上中专离开农村,逃离这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日子。
只可惜母亲没有等到那一天,丢下她们三姐妹,自己一个人先走了,带走了李元贵的灵魂和良知。
让她们无依无靠的活在这个世上,品尝生活的艰辛,甚至遭受屈辱。
两个妹妹被她这反常的态度给吓到了,瑟瑟的退出房间,又帮她抬了一碗稀饭,悄悄的去了学校。
李金芳艰难的起了床,头重脚轻的摸到了李元贵的房间,床上的那一点血迹已经干枯,但依然清晰可见,承载着她那晚所受的屈辱。
她不加思索的把床单扯了下来,撕得粉碎,随后拿到土灶边点起一把火,把那已经撕得粉粹的床单烧得一干二净。
又拿起扫把那一小点点床单燃尽的灰烬都用撮箕装了起来,踉踉跄跄的走了好远,才倒到了一块田里。
做完这些,她依然是满脸泪痕,擦干眼泪,她要继续的活着,不是为她自己,而是为了她的两个妹妹,为了她母亲临终前的嘱托。
就这样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从那天起,李金芳也没有正眼瞧过李元贵,也没有再叫她一声爸,要么就是喂一声,要么就是直呼其名。
对于李金芳身上的这些变化,李元贵清醒的时候,曾经也感到纳闷,可能对于他来说。
那天对李金芳做的事,只是一场梦吧,或许他不愿意去相信是他做的,总之,依然醉生梦死,如行尸走肉般浑浑度日。
一个多月过去了,李金芳的月事没有来,她慌了,虽然母亲走的早,但这方面的常识她还是有的,莫非就那么一次,她就怀孕了吗?
她暗暗祈祷,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不要发生在她身上。
但事与愿违,让他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到了第三个月,月事依然没有来,而且她的小腹渐渐隆起,她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