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厂长痛苦的扶了扶额头,怒气直冲上头,把他仅剩的一点点理智都给烧干净了。
“查查查,你们就知道查,那我们厂里的损失谁来负责呢?那订单耽误了交货的时间要赔多少钱你知道吗?
你们这些当兵的,说是为人们服务,看看你们现在是在干什么?你们是要毁了我们厂啊!”
他越说越激动,说的连他自己都被感动了。
霍青岩在旁边冷笑一声,“柳厂长,你真的是在为服装厂考虑吗?”
柳厂长心下一惊,咚的有什么炸开的声音,他心虚的撇了撇嘴,“你......你什么意思?”
霍青岩本来也没打算把这件事情拿出来说,毕竟还真和他没什么关系,不过就是觉得这个柳厂长话太多了,说的人心烦意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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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林月还没有消息,他人虽然在这里,心早就飘出去了。
他想赶快回旅馆去,可这个柳厂长非说是他故意破坏的机器,拉着他不让走,让他赶快把机器修好。
霍青岩不耐烦的拿出一个信封,在柳厂长面前晃了晃。
这是他刚才揪着柳厂长衣领子的时候,从他衣服兜里掉出来的。
柳厂长跑出来阻拦工人的时候,霍青岩才注意到地上的信封。
他捡起来准备还给柳厂长,无意间注意到信封背后的蜡印,上面赫然出现了那个图案。
霍青岩就把信看了一遍,这才明白柳厂长为什么对停产的事情反应这么强烈。
霍青岩以前在厂里的时候,也多多少少听说过柳厂长的事,他不是一个这么有上进心和责任心的人,很多时候都是在和稀泥。
这一次倒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厂里为了工人。
结果却是只要他按时交货,对方就会给他一万元的好处费,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有了这些钱,柳厂长后半辈子就算每天都躺着,也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而且对方还允诺在下一届的厂长竞选中让他保过,这样名利双收的事情,他不动心才怪。
柳厂长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衣兜,顿时面色惨白起来,他伸手就要去抢霍青岩手里的东西,“那是我的东西,你什么时候偷走的,快还给我!”
他比霍青岩矮了一个头,伸出胳膊跳起来也够不到霍青岩手里的信封,那样子就像是在逗猴子。
霍青岩冷厉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一万元的好处费,下一届厂长的推荐,这倒真是两个吸引人的条件啊,难怪柳厂长你这么着急呢。”
糟了,这个霍青岩已经看过信的内容了,要不然他也说不出这些话。
柳厂长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他眼睛骨碌骨碌的转了几圈,随即换上了笑容。
他嘴硬的说道:“误会,误会,听你这么说那这就不是我的,我的那个信封里放的是别人写给我的信。
这不厂子里最近太忙了,我还没来得及看呢,有可能是情书,总会写些肉麻的句子,我是怕让人看见了笑话。”
这信他是死活都不能认的,反正上面也没有署名和落款。
只要他不承认,霍青岩也不能硬赖在他的头上。
常父的视线也落在那个信封上,他的眸色一暗,伸出手,“让我看看。”
眼看着霍青岩就要把信封递到常父手上,柳厂长干着急也不能出声制止。
这封信越少人看到越好,可他都说了不是他的,就不能再去阻止。
常父把信封拿在手里仔细端详,刚才远远看着这东西就有点眼熟。
现在这么近距离的看,他就更加确定自己看到过一模一样的。
他们截获的那份有关文物的情报,就是装在这样的信封里的。
就连封口大的蜡印都是一模一样的,他拿出打火机打着火,把信封放在正上方烤了烤。
柳厂长吃惊的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他还不知道这信封还用拿火烤。
过了一分钟,常父把信封举到阳光下,信封上赫然出现了一串阿拉伯数字。